限凄凉,起先,至少还是一人一间啊。
张叔的话犹在耳边:“新雇了人了,就得给人安排地儿睡觉。你们这种流窜的,谁知道哪天又跑了?有个床位就不错了。”
也是,有个床位就不错了。
曹严华跟一万三商量:“三三兄,要不,我睡下铺?我人重,睡下头整张床都稳。”
一万三白他:“是,你是地基。”
曹严华没行李,大部分身家翻船那次落了水,倒也乐得轻省,冲了个澡就上床,一万三要整理从原来的房间挪过来的家当,乒乒乓乓翻检个没完。
伴着翻检的噪音,曹严华心酸地盘点自己的财产,只剩贴身藏着的几张票子了。
简直克制不住重操旧业的冲动,幸好,还有炎红砂那里五分之一的待售珍珠慰寂寥。
这么一想,老蚌简直是可亲可爱起来了。
他翻了个身,看坐在一堆杂乱摆放家当中的一万三:“三三兄,我希望下一根凶简是藏在金矿里的,这样忙活了一趟之后,我还能搞根金条,比在酒吧打工赚的多多了。”
一万三头也不抬:“不是说好了不搀和这事了吗?”
哦,也是。
曹严华惆怅似的叹了口气:“我也就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