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程说我忍痛拒绝了,你得负责我损失!
梁暮傻傻问,怎么赔?
关程笑得很贱,说你把人赔给我吧。
那边梁暮便沉默了,啪挂了电话。
关程倒不介意,还挺开心的,原本他是打算放弃了,可谁让梁暮又重新燃起了他内心那熊熊烈火,要是梁暮没那个意思,他自然也不会缠,深知缠了没用,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双方都有感觉,即然有感觉就得去争取啊,喜欢谁就是谁,男人就应该这么豁达!
关程很大方向杨笑说自己看上梁暮了。
杨笑问,然后呢?
关程很泄气说,没有然后,梁暮在抗拒他心底的声音。
杨笑还是站在不赞同一方,说,我不支持你玩独角戏。
关程很奇怪地问,怎么会是独角戏呢?他明明有心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杨笑说我不跟你争这些,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们一块了,朋友啊,家人啊怎么看你?
关程说我为什么要想这么遥远的事?我们还没呆一块呢,也许呆一块也呆不了多久就分开了,脑子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会把情变味的。
杨笑摇头说他目光短浅。
可事实关程觉得目光短浅没什么不好,本来情就是不稳定的东西,谁也确定将来怎么样?
关程把梁暮送的蓝色T恤当成宝贝的炫耀,逢人便说梁暮大方,给他送衣服。关程这人直心眼,没什么别的意思,也不管别人会不会想歪,就想炫炫自己这会的满足感。可梁暮不同,他确实被关程的行为吓到了,他送了他一件衣服是事实,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到处说,他以为赠衣服的行为是秘而不宣的,只有自个两人心知肚明。
他不想活在天天遭人非议的环境里。
他严肃找关程谈了一番话,关程似懂非懂,把他给赠的衣服扔箱底当压箱宝,不再穿了。
关程不懂怎么讨好情人,便隔三岔五去摘月季,赠梁暮,保证窗台瓶里的花日日新鲜。
梁暮接受花,却不接受关程这人。
他顾虑总多,他知道选择了关程意味着什么,也正因为清楚这些,才会心生烦恼,顾虑重重。
他未来的路铺得很笔直的,可以一眼望到底,他有什么理由去选择关程走艰难曲折的线路,并且还不知道能走多远。赌注实在太大,他冒不起这险。
他的性子注定适合风平浪静,对于关程,只能说抱歉。
关程发现梁暮玩暧昧也是高手,欲擒故纵玩得收缩自如。自己靠近一步他倒退一步,自己远离一步他接近一步。谁他妈说梁暮老实了!
关程实在有点厌烦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后来他对着天上的皓月深情地对梁暮告白,无比矫情地说请你跟我谈恋爱。
这话吓到梁暮了,半天回不出话来,后来便逃了。再再后来梁暮买了新车,马自达,开车过来停在厂里的时候气得关程牙痒痒,特想拿刀划烂车子,如果他没想错,梁暮是想搬回家去住了,后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梁暮在下班后回来收拾东西。
关程这会觉得梁暮特不是人,平白无故跑来搅乱他那一池本已平静的清水就想这么厚颜无耻拍拍屁股走人了?妈的,社会主义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他关程也不是好欺负的!
关程回寝便把门给反锁了,气势汹汹摆出干架的气势找梁暮算账。关程说梁暮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暮早就想好应对词了,说我妈身体不好,我住家里也好照顾一下。
狗屁!关程气得脸都快扭曲了,指着梁暮叫,这么烂的借口你也说得出来!你不答应也没事,我逼你还是怎么你了吗?你总干些莫明其妙的事无聊不?
梁暮依旧自我催残,什么话都隐而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