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号码,输上名字,顺便打了电话到自己的手机上,存好,输入关程的名字。
他闭眼睡觉,四周很安静,听得见关程浅浅的呼吸。梁暮突然没了情绪,来来往往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悲情的。
只是以后怕是再也碰不到像关程这样的人了,怎么觉得都可惜。
梁暮走得早,不忍吵关程连再见都没同他说,关程是在杨笑口里得知梁暮走了。
他唯一的反映就是不信,梁暮的床啊电风扇都还摆在寝室呢,愚人节早过了。
杨笑给他白眼说没空跟你开玩笑,反正就是走了,你爱信不信。
关程笑说演得可真像呢,骗我,再练八百年吧。
杨笑连切字都懒得同他说了。
直到日落,直到天黑,直到周边的环境亮起了灯,关程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寝室内眼巴巴盯着门,想着梁暮肯定会拎着豆腐脑或是全家桶进来跟自己笑眯眯地打招呼。
可是没有,关程愤怒了,他想梁暮可真不是东西,要走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句!再见或是保重这几个字难道就那么难出口吗?最过份的是他同杨笑说了,竟然不跟自己说!就算不是朋友好歹自己跟他还住一室呢,像话吗?
关程愤愤上了床,气得额间的汗水不断滚落。
翻了个身他开始伤心,他想也许梁暮是真的很讨厌自己,所以连再见两字都不屑跟自己说。数着那些罪证,关程发现自己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不就花他几个钱呗,他要不肯,自己可以还的啊!不对,梁暮手上还握着自己大把欠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