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这是“肌顺肩滑”,他脸色微红。
在他跪在她身侧吻上来时,公主忽然勾着他发丝轻声地问:“白濯,若本公主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没有再戏弄地叫他贱狗贱奴,而是郑重称呼他的名字,将他放在于自已平起平坐的位置……
白濯听到孩子,眸光颤了一下。眼底神色微深,沉稳不似平常:“若我有命活着,便抚养孩子长大。若身死”
姜扶桑没等他的话说完,就将他一把压在身下,重重吻上去。
在他闷哼声中,她抱紧他。
发烫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朵,颤抖着一字一句:“不要食言。”
所有的恐惧、怨恨、悲哀、祈求……都在这沉重的四个字里。
……
没几日,陛下赐婚焚阳公主与苏定山的事便传开。
大街小巷都在揣测这桩婚事。
百姓都不敢相信,大臣更觉得荒谬。
在京城最热闹的酒坊,许多富家公子议论纷纷:
“苏大将军平反有功,应当在京城贵女中择一良人相配,怎么会入赘公主府做驸马?真是不可置信!”
“难道是受那残暴的焚阳公主逼迫?”
“公主逼将军赘作驸马?天呐!”
争论了很久,那一直喝酒的年轻人出声打断他们:
“你们这是无稽之谈。”
“本世子跟焚阳公主打过交道,她就喜好那种皮相漂亮、能说会道的小白脸,就像现在正受盛宠的楚疆质子。苏定山长相硬朗,性子寡言少语,公主绝对不会喜欢他,更别提逼他入赘为驸马!”
世子爷都发话了,众人一愣,纷纷附和。
“是啊!大将军回京接风宴那日,公主可是推迟许久才到场、一点面子都不给,分明是厌恶他嘛……怎么可能让陛下赐婚?”
富家公子们正在高谈阔论,却没想到自已议论的人就坐在只有一面屏风之隔的地方独自饮酒。
当身着文武袖都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走到他们面前,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发出气声。
“……苏大将军!”
“段世子。”
苏定山对平侯世子彬彬有礼地拱手施礼,面色平常。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已,只是路过遇见了打声招呼。
段陵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收起一身纨绔气,起身回礼。
“大将军竟然也来酒坊这种喧闹之所……”
“心静,便感受不到喧嚣。”
苏定山的话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平静地说:“陛下赐婚自有原因,诸位慎言。”
明明是心平气和的一句话,众人却陡然感觉后背一凉,一股冷意升起来。
直到男人离开,在场的富家子弟才如释重负地跌坐在位子上,个个脸色惨白,额头沁出冷汗。
段陵双腿都在打颤。
他父亲平侯和苏老将军有些交往,他也见过苏定山几面,这个人表面风轻云淡,实则深不可测。
父亲告诫过他不要惹苏家人,他也没想到能在这中喧闹酒坊碰到苏定山!
祸从口出。
苏定山离开酒坊,牵着马走在街上。
耳畔回荡着几个纨绔子弟的声音:“公主分明是厌恶他……”
厌恶?
人人皆知公主厌恶他,唯独他自已不愿承认。
她的爱憎是这样明显,喜欢便喜欢,恨便恨,泾渭分明。
他却要蒙上自已的双眼,假装看不见。
秋凉。
傍晚,姜扶桑靠在浴池中,水蒸气将她的脸蒸红,宛若盛开在雪中的红花,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