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平生最厌恶别人威胁自已。
她脸色阴冷:“你不说本公主也会自已查,只是这条消息于你而言便没用了,你自已最好考虑清楚!”
“若公主能查到,这些年早就查到了,不会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她咬牙:“你!”
“没有关系,皇姐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想这件事,若想通了,佑随时在府上恭候。”
姜佑也不急,手指碾过她的手背,痴汉一般凑在鼻尖嗅香,神情陶醉。
“皇姐身上的香气,令佑感到温暖又舒服,如若能够一吻芳泽……”
她被他这幅病态样子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唾骂了一声:“畜牲!”
他却笑着,狭长眸子闪烁精锐的光亮。
“畜牲也好,像那个小贱人一般,可以被你赏吻。只是想想便浑身发烫……”
她被他眼中的欲念骇到,打了个哆嗦,抄起茶桌上的杯子便狠狠砸向他:“变态!滚!”
他接住杯子,她便扔更多。
仿佛是想把他活活砸死。
“姜扶桑,你跟别人就可以,为什么跟我就不行?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抽出横在架子上的配剑:“唰!”
这把剑是西域国进贡的昂贵名剑,镶着宝石。她用不到便摆在前殿当景致,让客人欣赏。
此刻有了用处。
她的剑很快,几乎只是话落的一瞬间,剑刃便抵在他的喉咙:“信不信本公主在这里杀了你!”
“你忍心吗?”
他的笑意不减。
可下一刻,便觉得脖颈处皮肤一痛,有温热的血溢出。
女人手持宝剑,浓丽眉眼宛若同手中剑刃一般戾气四溢,艳红的嘴唇勾出几近忽薄凉的弧度:“还要试探本公主吗?”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痴痴地望着她,那眼神又热又贪婪。
“再用这种眼神看本公主,就把你眼珠挖下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脖颈处被剑刃擦开的血痕鲜明。明明命都要没了,可却还是对她纠缠不休:
“你亲自动手吗?会用手固定我的头吗……如果没了眼,你会对我像对那个贱奴一样好么?”
姜扶桑之前并不知道他本质这样一个人,厚颜无耻到令人感到震惊。
往前的十年他总是针对她、挑刺、找茬,与她各种不对付。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三年前发现他觊觎自已?还是……从白濯到公主府之后?
姜佑这个人太令人感到悚然,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用逻辑是无法推理出的。
包括他说的那些关于血脉的话、还有他知道关于母后的消息……
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怎么能变化这么多?
“姜佑,你要是看不惯本公主可以直说,非要用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恶心本公主,不觉得膈应吗!”
他红了眼。
气到心像是被针扎,一下又一下令他无法呼吸:“姜扶桑,你说我在恶心你?”
“我爱你!”
有泪光在眼中闪动,语气带着一股狠劲儿:“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察觉,可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姜扶桑猛地将剑刃抵住他心口:“够了!本公主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他却握住了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将剑尖用力移开心脏,手像是毫无知觉。
鲜血顺着手掌心往外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是盛放的红梅。
脸因痛而苍白,神情病态扭曲。
“姜扶桑,只要你给我一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