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心因紧张狂跳不止,偏头躲他微微粗粝的指腹,惊慌失措。
“姜佑你疯了!我是你的皇姐!”
这件事她不是不知……
当年无意在看到他对着她的小像自我…纾解时,她便知道了他怀着不轨之心。
可那也不过是他的臆想,只要她还是焚阳公主一日,他便永远只能跪在她脚下,永远不能威胁到她。
可如今却!
姜佑听她用身份压他,笑了一声,在她耳边叹息似的低语:“皇姐……”
热气从耳朵钻进来,激的她头皮发麻、浑身寒毛竖起。
咬着牙才没让自已露出慌乱神色。
“你以为,你我真的有血缘关系么?”
她因为他的话而感到侮辱和愤怒,语气陡然尖锐狠厉:“你什么意思?竟敢栽赃本公主的血脉!”
两人已经挨得极近了,一个暧昧又危险的距离。
此刻剑拔弩张。
“不……尊贵的公主,你是我晟国唯一的公主,正统血脉。”
他陡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近怀里,紧紧的禁锢在臂弯中,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你难道不知?你虽为皇长姐,可实际年纪却比我小七个月……”
她身体僵住了。
“什么?!”
她一直以为她是年岁最大的。
他说:“父皇当年有多宠爱淑云皇后呢……他为了她的孩子能成为皇族后裔之长、未来不论是男是女都能享受荣华富贵,将同年生的其他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和我,都压低了一岁。”
姜扶桑头皮发麻。
她听到“宠爱”这个词就直犯恶心,真正受宠的不是母后,而是另一个女人!
而留下她也必然不是因为对母后有一丝仁慈之心。不然又将母后关起来隔绝世间一切、又怎会这样对她?
“是你如何知道这些旧事的?”
这些史官都不敢着笔的、毫无根据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用尽全身力气都没能成功,他素日不学无术,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后背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令她觉得骇然。
尤其这个人是她的皇弟。
“怎样知道的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父皇所有的孩子里只有你是他的唯一血脉就够了。”
她咬牙切齿:“我若将此事父皇,姜佑,你便等着自取灭亡!”
“这一切便是父皇安排好的,我们的年龄如此、我们的身份来源也如此……所有的皇子,除了你,都是这般。”
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耳,疯狂又毫无顾忌地嗅着她发丝间清香,贪婪若渴望钱财的贫穷者。
“不可能!你放开!”
他仍牢牢地困着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笑声从胸腔震出:
“有些事可以存在,只要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可若是你主动与父皇提及……你猜,以他的为人,会不会为了自已的颜面而把你杀之后快?”
她的脸色煞白。
他的意思是,整个皇宫除了她之外的所有的皇子都是杂种!
姜佑人虽然刻薄恶毒了些,但并不撒谎。
而且,他一个皇子,不论为了什么目的都不可能撒谎说自已是杂种。敢对她说出这种话、不怕失去自已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便代表着……父皇后宫里所有产过皇嗣的嫔妃都与别的男人苟且过。
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天大的羞辱!
寻常人家都无法接受,何况是九五至尊。如若不是别无他法,没有人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