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如今最炙手可热的皇子,他祖父是掌握实权又得民心的左丞相顾忧之……

只用“他伤她奴隶便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为由当众打他,实在说不过去。

有人听到声音,在远处注视着,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常人被打会怒极,更何况是明日就耀武扬威的二皇子。

她只后悔了一刹,转身即逝,随后冷声怒斥:“连本公主都不怕?你是长大了,撒泼都撒到自已皇姐头上了!”

“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都分不清,本公主便教育教育你!”

躲在原处围观的其他皇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佑会立刻暴起、破口大骂,或者直接动手。

可诡异的,他并没有被激怒,而是捂着脸站稳身体。抬起头盯着她,表情有些扭曲,却并不愤怒。

“姜扶桑,这个贱奴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维护他?”

“都说楚疆善蛊毒,自从这个贱奴到你府上你就变得不正常,莫不是真的被他下了钟情蛊?”

姜扶桑越听越觉得可笑:“本公主看你才不正常你是疯了!”

“本公主警告你,如若再干对我的让私自动刑,我会十倍奉还!打狗还要看主人,二皇子如果自已不要脸,别怪本公主不留情面。”

她眸光狠厉的盯着他,撂下狠话后甩袖离开。

在发现白濯没有跟上时,脚步一顿,并不回头,用冷极的语气说:

“还愣着什么,不长眼色的东西!留在这里给人当出气筒?”

“那么喜欢被扇巴掌的话,回府本公主亲自赏你!”

少年立刻便跟上,边走边低声说着:“公主,奴知错……”

姜扶桑大步流星,直直往马车处走,衣袂翻飞,冷艳又染着煞气。

众人都散去、让开一条路。

站在原地的二皇子眸色阴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一金一白,看上去十分服帖养眼。可他的脸却愈来愈扭曲,仿佛对谁恨到极致,要将他撕烂。

“本公主曾跟你说过什么?身为本公主的奴隶,绝对不能让别人辱了去!”

“你当时答应得好,原来全都阳奉阴违!”她气得冷笑,大步流星,“被扇不知还手还不会躲吗?就那么让人家欺负?”

少年见她步子这样快,明白她生气。

毕竟自已的奴仆在外受其他人欺负,作为主子自然不乐意。

“白濯不愿给公主添麻烦。二皇子得圣宠,奴怕……”

“怕什么?”姜扶桑陡然停住脚步,骤而回头盯着他,“怎么,你是觉得本公主比不得他姜佑得宠?”

这句话带着森森气息,似乎他只要点头就会被立刻掐死。

“不,奴只是觉得公主为了奴这样的下人得罪了二皇子,得不偿失。”

她这才放过他:“日后说话给本公主思量清楚再说!”

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

“你虽然是本公主的贱狗,但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日后若再有这种情况就还回去,他打你一掌你还两掌,天塌了有本公主顶着,你怕什么?但若再让本公主见你被人欺负,就严惩不贷!”

他垂着眼睛,看不清思绪,声音倒是乖巧:“奴谨遵公主教诲。”

上了马车。

姜扶桑安排车仆走繁华的街道。

“公主怎么想到要走这条路?路上的人这么多,闹闹攘攘……”

靠在雪貂皮铺着的马车靠椅的女人忽然掀开眼皮:“本公主记得你说喜欢热闹,又撒谎?”

“奴喜欢,但公主似乎……更喜欢僻静,所以奴才问一嘴。”

女人纤纤素手掀开车帘,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