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奉公主之命给质子送伤药和食物,质子许是认为奴婢对他有意,于是同奴婢走的近了些,但并无逾矩行径。”
姜扶桑垂着眸子思索,只听,并不说自已的看法。
随后问:“你们两个的谈话都是他问你居多?”
“是的,那日质子询问奴婢身上的香味,说很熟悉……他闻到的大概是公主所服药物的味道。”
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质子是登徒子调戏自已。后来回到房中仔细思索,或许是因为那时自已刚从公主房中出来,沾了那毒药的桂花香。
姜扶桑听到这话,明显的一僵。
手指微微蜷起。
桂花香,白濯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自已并没有让他接触过那个禁药。
楚疆并不种植金桂,不可能熟悉桂花香气。难道说……他闻过或服过金桂九丹散?
敢对她的贴身婢女说那种暧昧的话,就不怕她知道了会把他砍头?
到底是试探沐兰……还是试探她?
她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冷峻,安排另一个婢子:“去,把质子从处刑处带出来,本公主有话询问他。”
“沐兰,你到屏风后面听着。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问白濯,你听听他怎样辩解吧。”
白濯被带进殿里时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后背渗出血,白衣沾满灰尘肮脏。
“本公主问你,你跟沐兰是什么关系?”
他摇摇晃晃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双眼带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意味深长:“公主真的想知道吗?”
第16章 是她偷走了公主的功劳
“还敢故弄玄虚?看来是罚得轻了!”
她声音幽幽的,命令羽林卫头领进殿:“风刀”
少年因她的残暴和威胁身体僵住,强压在眼底的怨恨蔓延开来,迅速地仿佛疯狂生长的杂草。攀缘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让他感到自已几乎要死去。
愤怒耻辱到死。
眼皮抽搐了一下,违心而厌恶地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像是自暴自弃一样,轻嘲自已:“反正公主已经认定我吃里扒外,我说什么您也不会信。”
被逼无奈只能对着这个恶毒女人卑躬屈膝装可怜求饶,这另他自已感到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倒海。
本就苍白的更白,几乎要透明。
“你若不说,本公主自然只相信自已眼睛看到的。”
少年见她语气缓和,抓住时机立刻说:“我跟沐兰姑娘什么干系都没有!要说真的有什么,那便是同为公主的下人。”
“哦?沐兰可是对我说了,你对她表现出非同一般的亲密呢!譬如骚扰她、说她身上味道好闻……”她眼中一片冷厉,嘴角却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濯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墨衣阁的线人竟然会出卖他!不可能!
还是说……沐兰被焚阳公主收买了?
贱人,竟然背叛楚疆!
“看来沐兰说的是真的啊。”公主冷笑一声。
白濯从她平静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自已的死期。
急忙解释:“不,不是的!公主,是她觊觎我、勾诱我不成,倒打一耙。”
“她曾给我送伤药、送糕点,我拒绝过!可她威胁我,她说如果我敢不接受,就告诉您我跟她有瓜葛,还说她跟在您身边很久了,您不会信我的辩解!”
站在屏风后面的沐兰听到这些栽赃和污蔑,气得眼泪直往外冒,咬住手背才让自已没发出声音。
她原以为少年是干净的明月,自已喜欢他一场,虽然无疾而终但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