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扶桑毫无防备，被打的眼冒金星。捂着疼到发麻的半边脸，眼眶红了，嘴唇发抖。

连忙颤声说：“焚阳知错，父皇息怒。”

晟帝居高临下睨着她，玄红色龙袍映衬得整个人阴狠，冷漠说：“你是晟国的公主，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可，父皇，您吩咐儿臣的任务……若质子死，儿臣如何能完成？”

“为什么完不成，这难道不该问你吗？”

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颌，一双无光的黑眸只有冷意，显得异常可怖。

那一刻，姜扶桑的呼吸都要停了。

他……都知道了？

“父皇，儿臣也不知为何迟迟不孕，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她声泪俱下。

姜堰看着她这与记忆中人像极了的双眼，甩开了她的下巴。

“朕给了你不少机会，是你自已不抓住。”

她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

像是被摔碎的瓷娃娃。

“既然你为那个楚疆质子求情，好，朕给你两个选择。若你能让他使出楚疆王室的摄魂术，那朕便饶他不死。”

“若你做不到，那便跟他一起去死，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

姜扶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听着他残忍的话，眼中只剩恐惧。

他果然还是想要摄魂术。

是看出她对白濯的偏爱，以此来威胁她。

可白濯根本无法施展什么摄魂术，若真的可以，怎会忍受在诏狱的折磨？

姜扶桑眼中划过一抹绝望。

“父皇，您就如此想要了焚阳的性命？”

喃喃自语。

“儿臣早已经想尽办法让白濯使出所谓的摄魂术，但不论逼他到何种地步，他都没有用出，足以见得是真的不会。儿臣没有任何办法……”

她跪在地上，朝他跪拜三次。

“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

“请父皇处置儿臣吧。”

最后一跪，头久久压在地上，没有起来。

姜堰扬声道：“来人，把她抓起来，扔进诏狱！”

禁卫军鱼贯而入，见到殿内只有发丝凌乱、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公主，想到平日陛下宠爱公主至极，竟然要把她扔进诏狱去，不知是犯了何等大罪，震惊讶异。

却还是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姜扶桑任由他们押扣，脸色苍白，却垂着头没有表情，似乎已经绝望任命。

当她要被拖出大殿，男人怒不可遏地说：“放下她！”

禁卫军都心惊胆战，按照命令行事。

就见晟帝脸色阴沉地一步步逼近公主，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焚阳，太子被楚疆的巫蛊毒死，你却为楚疆王子求情到自求入狱的地步！朕看你已经无药可救，滚回公主府好好反省！”

禁卫军闻言，看向姜扶桑的眼神全都变了。

厌恶、愤怒、恨意。

“儿臣姜扶桑，叩谢父皇不杀之恩。”

她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脸颊留着两个鲜红似血的巴掌印。

男人转过身：“滚！”

她爬起来离开时，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倒。

大殿门“砰”一声关上。

姜扶桑额前的发丝凌乱散落，半垂着眼睛，睫毛笼罩下阴影，半张脸看不清神色，一副狼狈样子。却在暗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姜堰，你果然对我起了杀心啊！

只可惜还是不够了解我……

呵！

沐兰焦急地冲上来，看见她脸上殷红的巴掌印，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