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理好自已凌乱的衣襟。

站在榻前气得胸口起伏,白皙如玉的脸涨红如绯色云霞。

她怎能说出……说出那样的荤话!

那种话,难道是张口就来的?

薛羡云从未受过这样的轻薄,一贯的温柔也变成了又恼又气。他对她毫无防备,根本没想过她会做出那种下流动作。

但对方是他的妹妹,又是药物作用。

他无可奈何。

药方是稳心固血的,适用许多病症,剂量并不大,少部分人喝后会有心痒、燥热难忍等副作用,可却没见像小桑这样严重的……竟失去了理智。

比得上淫毒。

想来是药物勾起了她身体中的残留毒素亢奋。金桂九丹散的瘾很难戒断,考验意志力。

淫也算一种。

他没时间多想,急忙将殿外的沐兰唤来,协助他施针。

今日迫于无奈点了小桑穴道,导致她昏睡,就不能扎背部,只双臂和足底即可。

等收了针,他抬手擦了擦额头。

诧异发现,自已竟生出了汗。

他怕再出别的不良反应,一直守在殿内。直到她从昏睡中转醒。

“好热……”

姜扶桑被热起来,按着发疼的后颈,发现自已在榻上。忽然想到方才明明在听薛羡云讲他的经历,却奇热无比,忽然失去记忆。

“哥哥?”

薛羡云见她看过来,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

起身询问:“感觉如何?”

“刚才……感觉好热,你为我看脉了吗?”她揉着后颈,两臂有些酸痛。

“你服用汤药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方才不清醒,我便点了你的穴道、为你扎针。”

姜扶桑猛地抬头:“不清醒……我没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没。”

薛羡云摇头。

说话时,眼神却不自然地闪躲一下。

不会撒谎的人,撒起谎来全是破绽。他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身体就控制不住绷紧,袖中的手指也尴尬的蜷起。

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但姜扶桑自已本来就心虚,又很信任他,听到他否定就放了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就好。”

身体里的燥热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可还是在燃烧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忍着,问他:“哥哥,我喝这药会不舒服,能不能换成别的?”

这才第一次喝就要烧得她几乎要跳进冷水中降温,一想到要喝整整一个月,姜扶桑就心惊胆战,万一失去控制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那太可怕了!

她不知道,自已刚才已经失去了控制。

“这剂药方没有替代品……若觉得实在难熬,可以召人来侍奉。但切记加以节制,重病调理的过程忌讳纵欲。”

他说完便告辞:“已经深夜,应当就寝了。我不便继续在此,先行告退。”

提上药箱,准备离开。片刻也待不下去,急切像是被狼赶着。

姜扶桑身体不适,没有多余心思察觉他的异样。

但她还是叫住了他:

“白濯被捕进宫,驸马被罚在将军府禁闭半月……哥哥,你想个别的法子成不成?”

薛羡云脚步猝然顿住,变了脸色。

他竟然忘记了,那两个人都不在!

“给我开一副静心的方子,或者冷水浴什么的,哪样管用?”她愈发燥热难捱,极力忍耐才不让自已扯开衣襟。

他神情为难,回头看着她:“欲念压制无用,反而会伤害身体,只能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