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病中不该如此，可却无法推开她，以帮她呼吸为由放纵自已、任理智崩溃。

将她对气息的迫切需求当做救命药，填进他腐烂疼痛的心脏里。

“公主…公主……”

闭上眼，藏起眸子里的疼痛和渴望。抓在被褥的手不知何时揽住了她的腰，用力地压向自已。

第125章 每个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鬼

回应他的，是她如滔滔江水般急切的呼吸。

难舍难分。

他的心跳滚烫，脸也滚烫。

一想到公主的呼吸与自已同频，就无法控制地战栗。

姜扶桑万千墨发从颈间垂下来，落在他大敞开衣襟的蜜色胸膛。他感觉那发丝动着，扫在身上泛起细细的痒。

胸口起伏得更厉害，像时涨时退的潮汐。

不知过了多久。

她通攫取的他的呼吸，渐渐平复了因情绪激动而产生的无意识窒息。

终于，能够自主呼吸。

她慢慢地撑起身体，想要与他分开。可就在柔软的唇要离开他下唇时，一直处在下风任她掠夺呼吸的男人倏地睁开眼，露出发红眼眶。

他再也忍不了。

腰腹用力抬头追吻她，手伸进发丝按住她后脑勺，让她无法离开。

“别走，不能走。”

声音低哑。

苏定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忽然颠倒。她轻吟一声：“苏……”

后面的字都堵在了口中，搅碎了吞咽下去。

她被按在榻上吻，脸上泛起水雾般朦朦胧胧的红。眼睛中的恐惧也不知何时散了，变成一片氤氲。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无法克制，贪婪地像是患了瘾症。

紧握她的手，在不知何时顺着她小臂摸上去，放任贪婪掌控身躯。那金丝绸缎的寝衣在他手中滑得厉害，从她肩头跌落，大片白皙的锁骨。他发狂地沿着她的唇吻下去，吻她扬起的白皙脖颈，留下痕迹，咬她明晰的锁骨，犬牙轻轻地磨，听见她浅浅的低吟。

他的呼吸已经方寸大乱。

身下人没有反抗的动作，而是似有若无地迎合他，这使他理智崩溃、完全不受控。

当他意识到自已在解她盘扣时，身体骤然绷紧，收回神智。

跌跪到她身侧，喘息着。

目光不敢相信。

“公，公主”

手忙脚乱地为她拉上衣服，移开目光不去看她的脖颈下方，喉结却不自主上下滑动。

公主她缠绵病榻多日，才刚醒来，自已竟然失控地将人如此对待。

完全是趁人之危！

他恨自已做出这种事，抬手给了自已一巴掌。

“啪！”

“臣知错，还请公主责罚。”

姜扶桑呼吸着，躺在榻上一会儿才有了力气。伸手勾起他额前凌乱的发丝，他微愣。

“你没有杀我，为什么？”

那眼眸看着他，恐惧散去后有些空洞，像是潮水退了之后露出光秃的礁石。

她应该冷声骂他“不守规矩”“以下犯上”，然后对他处刑。而非像现在这样，仿佛无事发生，反而睁大眼睛问他为什么没有杀死她。

苏定山刺痛地想。

“我身边的人都恨我，你也是吧？”

他抬起头，望进那双眼，摇头：“臣不恨您。”

“他们也是这样说的。苏定山，我死了太多次，不敢信你。”

她指着自已的心口。

“我每一次都觉得是假的，不相信，可每次都那样疼痛。到现在，濒死的感觉仍缠绕着我，不时便会感觉空气闷热、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