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你们对他的指控不过是无稽之谈。”

“作为仵作,理应知道事事讲求证据。若没有充足真实证据便胡乱推测,孩童也会,用不着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你们难道不知,若有指控哪怕是假的,传多了也会众口铄金?”

薛羡云听她深恶痛绝的愤怒语气,眸光微颤。

她的恶名,便是被如此谣传开的……

一丝痛意在心尖蔓延。

姜扶桑指着他们,气的冷笑:“医者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身上不能背负恶名。你们就凭这点所谓的‘证据’就栽赃他为杀人凶手,真是好恶毒!”

她甩袖。

头隐隐作痛,忍不住按住太阳穴。意识到自已情绪又剧烈波动了,才努力呼吸平复心情。

声音缓和,有了一丝喑哑:

“本公主向来见不得在意之人受委屈,你们今日对薛大夫的污蔑,使本公主很不开心”

仵作连忙跪地:“属下知错,求公主宽容!”

“宽容?”她面无表情,尽量使自已情绪稳下来,“造谣生事,全都免职出京。”

平而轻的一句话,便让三个仵作寒遍体生寒、忍不住打哆嗦。

薛羡云见状,向前一步。

温和地拱手请示。

“仵作也是急于寻找真凶才会不小心误判。千里马都有失蹄时,何况是人?公主且饶他们这一回,让他们找出真凶将功赎罪如何?”

仵作们都震颤了。

薛羡云刚刚被他们当做凶手指控,此刻竟能不计前嫌帮他们说请!

这才是医者的宽容仁慈心啊!

真是错怪他了……

他们晃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跟上薛羡云的话求饶说:

“公主,您就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属下这次一定将证据寻找充足、不再妄自推断……”

姜扶桑看着男人微微拱手,指节修长笔直,宛若温润白皙的玉节,让她忍不住想要紧紧握住、攥到发红。

目光移到他衣袖上的梅花,接着收回来。

她不能这样做。

太放肆了。

在心中忍不住沉沉叹息,规矩地将他手托起,示意他不必如此。

看向仵作。

“既然薛大夫为你们求情,那本公主便再给你买一次机会。包括清水殿在内仔细地查,一处都不放过。”

紧接着又说:

“不要顺着你们方才的思路去推,那根本不成立。”

“所有证据都指向薛大夫,本公主不相信这件事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必是有人下毒使徒嫁祸薛他,才往那药包中撒入了腐草粉。或许,连这都只是个障眼法,害质子毒发的腐草可能并不是下在这里面。”

仵作们战战兢兢,表示一定找出真凶。

姜扶桑不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她头痛不适,便起身离开。

为了避免薛羡云再次被误会,便让他也随自已一同离开。留了决明守在殿中,如果有任何事她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薛羡云见她不说话,面无表情,有些担忧,拿不准她心思:“你的脸色很差,可是还在生气?”

“不,只是头没什么。”

她看着男人,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不能说,骤然噤声。摇摇头。

绝对不能被他察觉自已服用金桂九丹散。

走了一段路,她忽然问:

“我不是已经免了你与师父的跪礼?除面见父皇外,别在我面前下跪了。我们的感情深厚,不掺宫中的规矩。”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便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