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喃喃着说出这四个字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心在狂跳个不停。
“我就知道!”
她再也无法压抑情绪,扑到他怀里,金丝广袖与他绀蝶色衣袍绮丽交织,融合他身上散发的幽幽冷清的药香……紧紧拥抱他。
氤氲出一丝见泪的笑:“哥哥不会拒绝我……”
沐兰被公主这出格的举动吓得不轻,下意识防备周围有无眼线,立刻转过身去关闭大殿的窗户和门,避免有人偷窥。
她守在殿门前,心想,自已从未见过公主如此神态。
卸下全身防备,一丝平日的暴戾和冷漠都无,眼神清澈像是天真的孩子。
公主与薛公子的兄妹之情真深啊!
殿内。
薛羡云被用力抱紧,一瞬间身体僵住。双手抬起,定格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啜泣声在耳畔响着。
许久,他的手才缓缓地、一点点贴近了她的脊背。
这是一具陌生的身体,与他记忆中的并不相同。使他有些无措。
这是长大了的小桑,还是妹妹。
男人心中默念着,才逐渐熟悉了她的拥抱。
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认我为兄长。”
“怎么会不认?我这一辈子……只有你和师父两个亲人啊。”
她的脸皱起来,好委屈。
他见她哽咽,尝试像从前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不是还有驸马么?”
她的身体明显一僵。
声音染上了一丝沉意:“他不是。”
“我看他对公主忠心一片,便以为公主对他也是上心的。”
医者需要望闻问切,对于常人发现不了的细节很容易留意。
他见苏定山已经不只一两面了,从几年前便在军营中见过,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冷静沉稳,将帅之命,唯一缺点是沉闷寡语、不善言辞。
不过也不打紧,将军只用发号施令,没必要巧舌如簧。
舌灿莲花的那是说客。
昨日一同用早膳,他能非常明晰地感受到苏大将军虽然极少言语,可对公主的照料却细致入微。从餐饭习惯的留意和奉茶小节便能看出,对方想要尽善尽美做到让公主轻松舒心。
长年行军打仗的将领,却是个心细之人。
他那时还欣慰传闻不假,两人确实恩爱有加。
紧接着傍晚便听到驸马被鞭笞的消息,心中费解,但并不认为是公主肆意处罚。
今日听她亲口说出“他不是”这三个字,还是有些诧异。
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
姜扶桑松开怀抱,拭去脸上的泪。
“他的忠心我知道,若他只是臣下,我会赞赏。但”她的声音拉长了,落下最后四字时变得平淡,“他是驸马。”
“这个关系,我不喜欢。”
这样直截了当,像是珠子落进玉盘。
……
几日内,府上的人看出来公主对那温文尔雅的薛公子好得出奇,不论写诗还是下棋都召他陪同。
凡是他在之处,公主心情少有不佳。
如此一来,且不说先前因以下犯上被治罪的驸马,甚至就连那清水殿的质子都没了以前得宠。
众人私下议论。
在薛家父子搬进公主府那日,大家便都知道了大殿上陛下让公主称呼薛神医为“养父”之事。
震惊之余,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毕竟当年老国师指出公主运薄,十岁以前必须养在京城外才能安然活下来。
在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