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

唤了一声:“公主……”

姜扶桑被这眼神看得悚然,心中狂跳不止。

再也无法忍住,从榻上逃下去,对房外喊:“沐兰!沐兰!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

土兵推门而入,却看到惊世骇俗的一幕:

一向恪守礼节的驸马将公主紧紧禁锢进怀里,不顾无数人看着,疯了似的低头用力地亲吻。

这……

这二人闺中之乐,他们怎能偷窥?

土兵们脸色变了,准备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公主挣扎的声音,他们才如梦初醒竟是驸马强迫的!

于是拔剑救出她来。

沐兰进来惊魂未定:“公主!”

姜扶桑后退一步,险些站不稳。抓住沐兰的手臂才站定身体。

用力地擦着被吻得艳红的嘴唇。

眸光憎恶。

伸手指着他,咬牙切齿地嚼碎他的名字:“苏定山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后面几个字她气得都说不出口。

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真是厚颜无耻,罪该万死!”

她堂堂公主,竟然被一个男人压着吻,像什么样子?

这苏定山真是胆大包天!

拂袖,忍不住怒喝:“……沐兰,去拿本公主的鞭子,本公主要整顿门户!”

沐兰看了一眼被土兵持剑包围、扣压在地的高大男人,面露难色。

这可是统帅晟国最精锐部队虎豹营的大将军啊!陛下都要尊重三分,公主却要当众鞭笞……

未免,太过骇然。

她欲言又止:“公主,这,这是驸马……”

“本公主不知道他是驸马?若敢为他求情,连你一同罚!”

姜扶桑见到自已的人胳膊肘往外拐,顿时怒到极致。

这苏定山都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她头上,她难道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这个公主还当不当了!

这次都敢疯成这样,下一次保不准要强迫她。

臣下对君主生出越轨之心,君主不恼不罚,天下岂有此理!

沐兰立刻低头:“是。”

不一会儿,便将鞭子拿来。

姜扶桑握着鹿皮细鞭的金制手柄,在地上甩了一下,发出“咻”地划破空气的凌冽风声。

上次用这鞭子是一年半前,鞭打斗兽场上的楚疆质子。

如今要用来教训不听话的臣下!

羽林卫们听到这一声,都忍不住心里发毛,握紧了手中的剑。

大将军平日遵规守矩,与公主相处也融洽,怎得今日惹公主如此动怒?

难道他的房事功夫令公主不满意?产生了矛盾……

公主脸色冷厉,很长时间没有这般盛怒过,坐在椅子上,指着跪地的人:“给本公主扒了他的衣服!”

“……”

房内寂静一霎那。

羽林卫以前都是虎豹营的土兵,虽然现在被陛下挑出来监控守卫公主府,但让他们扒大将军的衣服,实在心惊胆战。

只能战战兢兢地说:

“驸马,得罪了。”

男人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垂着眼任其将自已衣袍扯开,并不挣扎。

让人看了只觉得根本无法想象,方才疯狂骇人的竟然是他。

不一会儿,苏定山便被扒掉了上衣,露出了强壮有力的身躯。

古铜色胸膛上胸肌和腹肌大块,沟壑分明,条纹清楚而刚硬。劲瘦腰腹紧实有力,脊背宽阔厚实,宛若铜墙铁壁。

他的身上背布满了各种刀疤,长短不一、深浅纵横,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