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在一排排书列中寻找,将所有与祭祀和楚疆相关藏书都找出来,一卷一卷的翻阅。
她喃喃着:“祭祀……”
“祭祀……”
第一次到占星台时,并不是同姜堰一起,所以只觉得瘆人,心中有无限联想,却不敢轻易下结论。
而这次听到他说“这不是祭祀,是她回家的路”时,好像突然间隐约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不是“祭祀”,只代表不是用牲畜祭天。却不能否认可能是用活人的命献祭。
毕竟,姜堰不会不知道占星台下无数亡魂。这样的戾气之集中地,写着无法读懂的铭文,画着诡异的阵法……除了进行阴毒的活人祭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用途。
她要知道姜堰的目的,不然某一日突然收到一个冲击,会措手不及。
因为这很有可能关乎到母后的遭遇。
母后被关了十余年却没被杀死,只是被囚禁在某个地方,这很不对劲。
每年相见时,她发现母后身体并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除去手铐脚镣、除去精神的分崩离析,反而像是被慎重仔细地对待。???
她从前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姜堰要这样对待母后。若是恨,大可以直接处死或者像是对待囚犯一样折磨。
今日听了姜堰一番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猜测可能姜堰是想用母后进行活祭。
只是……
是姜堰突然知道了“召回那个人”的祭祀方法,还是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想想就毛骨悚然。
姜扶桑拼命地翻阅书卷,在有关祭祀的书上没有任何收获。
在翻到有关楚疆的书卷时,多是生涩难懂的字体和语言,烛光下看得眼睛发酸。
揉了揉眼睛。
继续看。
忽然在一册极破烂的书中,她瞥到了一页残缺,目光顿住。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那字是楚疆文字。若不是她跟白濯学过几次楚疆字,也认不得:
【巫蛊有族,上古血脉,以血祭天,能招……】
后面的字被撕去了,看不见。
她心中有种诡异的预感,仿佛这就与自已要找的信息有关联,于是焦急地翻找:“能招……能招什么?”
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残缺的半页。
她气得骂了一句:“可恶!”
身边帮她一起找的沐兰抖了抖,起身去端来茶水:“公主喝点茶,息怒。”
姜扶桑深吸一口气,接过茶盏,对她说:“你去清水殿把白濯叫过来,我有事问他,快一些!”
“是。”
一盏茶的功夫,沐兰便回来了。
身后跟着身穿白衣的瘦削青年,对方低着头,进殿后跪在地上:
“奴见过公主,公主万安。”
“不要在那里磨磨蹭蹭,过来,本公主有话问你。”
“奴容貌鄙陋,怕吓着公主,还是在屏风外吧。”
她语气微沉:“过来,这是命令!”
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她?
便是恨她,也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这样明显。她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让他肆意不遵旨?那还怎样树立威严?
白濯听她动怒,脸色煞白,嘴唇发抖,起身缓慢靠近屏风,步步艰难。
姜扶桑见到他后,才发现他脸上蒙了白色面纱,左额的鬓发垂下来,显得不合规矩,想来是他有意遮盖脸上的疤痕。
她只瞥了他一眼,坐在书桌前并未有其他表情,同从前一般并未刻意安慰。
以为她知道,说什么都只会让对方更怨恨。
“本公主这里有一卷书,上面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