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冲撞二皇弟,父皇也并未帮我们说话。
那一年,是母后第一次被褫夺六宫之权,在那之后,六宫之权便如放飞的风筝,屡屡飞到其他妃嫔手中,过不了多久又回到母后手里。
父皇则将我送去了南关外祖家,虽是冷落失宠,但在那儿,我度过了最开心快乐的三年。
尽管南关偶有异族进犯,没有京城热闹安逸,但我可以不用遵守宫规,不必恪守礼法,不用在意形象,可以随意游玩山水,可以率性放声高歌,可以恣意策马奔腾。
于南关,我可以是一只大胆试飞的雏鹰,向着高空直冲云霄。
于皇宫,我则是一只被关在金笼中的鸟儿,永远只能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故而,在被接回宫中,面对夫子迂腐的女子礼法之语时,我产生了无尽的厌烦。
为什么女子只能将嫁人和争宠作为毕生所求?
为什么女子就要被约束这么多条框?
为什么女子连自由出门和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和男子一样建功立业当家做主?
为什么?
为什么!
……
直到棠棠来了宫中,她为我的迷茫指了方向。
如果说她点燃了我的星火,那么徽娘、宋羽、清荷夫人便是春风吹又生的风。
二皇弟谋反之事落幕后,父皇的身子便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