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徽娘得知后,收拾了行李要与静苓同往。

她说,自己虽不会耍刀弄枪,但脑子灵活,嘴巴泼辣,能帮静苓想些点子,好歹不让她一人孤立无援。

“京城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夕阳余晖下,彩霞万里,前行的队伍再见不到踪影后,我转身迎向萧瑟的风。

接下来,该由我闯自己的天了。

徽娘走后,柳清荷接替她成为了静棠女学的主事人。

皇后偶尔会唤我进宫去,与我商讨宋羽或静苓近期遇到的难题,再使心腹送信去往二地。

现下,朝中女官文有宋羽,武有静苓,我们虽分散四处,但我必须发挥自身所长,少不得要做她们背后的依仗,助她们的事业成功。

因此,我听从了柳清荷的建议,与她学习管家数理,又从母亲的旧院里翻出了不少经商之道的手札,正式经营母亲给我留下的身家来。

源源不断的财富到了我这里,又被送往乾州和殷城。

没了后顾之忧,宋羽和静苓才能专心致志地拼搏。

在大荣各地每逢天灾人祸时,我都会慷慨解囊,大张旗鼓地派人前去赈灾。

久而久之,我在民间有了名声,皇帝还为我赐了仁心郡主的封号,赏赐的珠宝则被我折算成金银,全投入孤女堂和女学的建设中。

在宋羽将乾州治理的政通人和,静苓和徽娘在边关负力抗击戎狗的一年后,柳清荷终于拿到了和离书。

我陪她回郡王府搬东西的那一日,父亲双目赤红,披头散发,浑身酒气,如同困兽 般嘶吼。

他又怒又哀,又哭又笑。

“柳清荷,我为了娶你,将锦言都弄丢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啊……”

“清荷!你别走!”

从始至终,柳清荷都未曾给过父亲一眼。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滋味,但从她古井无波般的眼底来看,应当是不会有伤心了。

当我故作老成安慰她心里不好受的话哭哭也是无妨时。

她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 我的头。

说感谢我们让她明白原来女子在世的意义并不仅仅囿于那小小后院。

眼里浮现的笑意显得她温柔娴雅,全无旧日在府中后宅时那疲倦的模样。

“我终于能理解你的母亲了。”

“许多女子一生的盼望,便是嫁个好夫君,相夫教子。若是夫家争气些,能给她求个诰命,享受到荣华富贵,那这一辈子就到了头了。”

“可这样的一辈子,期间多少身不由己,多少辛酸难言,又有多少是顺应自己的心呢?”

“我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家族世代簪缨,族中女子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嫁前从父,嫁后从夫,夫死从子,女子要安分守己,不可越矩。”

“桩桩件件,就连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声音的大小,怎么坐怎么走都有明确的规矩,不提平时不可出门,就说若是京中传出莫须有的风言风语,便要罚跪祠堂,抄写《女德》《女诫》,现在看来,真如提线木偶,使人不厌其烦。”

“而现在,我不惧流言蜚语,不必再受他人摆布,不再对他们为女子编织的牢笼心存向往,我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再无顾及。”

“时至今日,好郎君绝非我所求,而今,我求身如轻燕,遍飞五湖四海,再无人使我停下,再无事绊住我脚!”

我的脑海里倏然浮现出母亲说过的一个词语。

自由。

母亲曾说过,古代女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自由。

身不自由,心更不自由。

有许多女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