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一个天生笑颜，一个清冷淡漠。

两人一黑一蓝，好奇地看过来。

江为声脑袋一下就炸了。

对了，当时秦璟那臭小子回来以后说什么来着？

他和他的宝贝女儿，生了三个孩子！

孩子！

他宝贝女儿的孩子！

那岂不是……

啊啊啊

“砰”祝颜一巴掌打他头上，“愣什么愣？孙子叫你呢！”

江为声低头，就发现身前已经站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正仰着小脑袋，软乎乎地喊他：“外公！”

“哎”

江为声立马咧着嘴将人抱起来，“我的宝贝孙孙，是外公！我是外公！”

铮铮感受到他身上不亚于爹地娘亲的喜爱，脸上笑容更大了，“外公，我是铮铮！大名江有铮！是娘亲的大儿砸！”

“好好好！是外公的宝贝大外孙！铮铮！铁骨铮铮！好啊好啊！”

一旁的阿清已经被祝颜搂在怀里了。

阿清不太习惯，但也没推开，浅浅勾出一个笑，“外婆。”

“哎阿清，是阿清吧！外婆知道！外婆知道！”

前面其乐融融，后面江稚鱼被秦璟牵着手走出来，盯着那黑衣女子，愣住了。

哪怕已经听秦璟说起她的母亲。

但真正见到这一刻，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原来，她也是有母亲的啊。

“小鱼。”秦璟一手抱着小只只，一手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有我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认不认这个母亲，全看她自己。

祝颜也从外孙的喜悦中回神，看向那亭亭玉立的女子。

“小鱼……”

她的女儿。

这是她的女儿啊！

祝颜眼眶瞬间红了，却始终不敢有动作。

哪怕她一直默默关注着她，可没有真正陪伴她是事实。

她对不起她。

江为声也很后悔。

当初，他就不该钻了牛角尖。

自小的教育告诉他，魔是恶的，魔该杀，魔没有一个是好的，除了他们修仙界才能安宁。

可没想到，一次下山历练，他因功力尚浅重伤，被一个仙女所救，仙女性格顽劣，总是调戏他，他也受虐，竟慢慢喜欢上了她。

后来，他们结为道侣，有了女儿，却不想魔族来犯，她的身份暴露……

当年的他年轻气盛，一时说了绝情的话。

他也不敢把女儿放到魔窟里，便留下了女儿。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

但无奈，魔族和正道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他身为天下宗的宗主，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正道的立场，再不能随着心意。

好在，如今他不再是宗主。

他也，再见到她了……

“小鱼，这不怪你母亲，都怪我……”

江为声将来龙去脉全讲了出来，声音满是悔恨。

江稚鱼扯出一抹笑，“让我静静。”

父亲对她的疼爱无需证明。

祝颜又情有可原……

可她那一百多年缺失的母爱谁又能弥补？

谁都不能怪，那让她怎么办呢？

江稚鱼没认，祝颜虽失落也坦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