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越城语气平稳而沉静,“当时导师布置给我的课题存在原则性错误。”停顿片刻,语调终究是忍不住带上一丝惋惜,“我过于盲目的信任她,一股脑的往下做,等到后期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晚了,三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笑了笑,“大概因为压力太大,被检查出患上了躁郁症,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
易南川怔了怔,握着越城的手紧了紧,安慰地捏了捏。
“别担心,现在已经恢复了。”越城似乎回忆起什么,哭笑不得,“那时我每日郁郁寡欢,我母亲看不下去了,叫我滚回来继承家业,说家里那么多钱不去挥霍去学什么狗屁物理,说搞学术的都是些钻牛角尖的酸腐书呆子,说我爸就是个典型代表,又呆又无趣。还威胁我再读下去头得秃,找不到伴了。”
糊了一把越城的后脑勺,“放心,没秃,密着呢。”
“还好回来了。”越城说,“否则可能就遇不上你了。”
易南川:“你就不怕看走眼?”
“看走眼了也是我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