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做表面工作,偶尔陪我这糟老头子声色犬马,站稳脚跟后,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严纪伟端起酒杯咂了一口,评价,“忘恩负义,要不是给你母亲面子,我才懒得搭理你这小崽子。”
“严叔,您言重了,我总是很尊重您。”
“越城啊,人活这一辈子,总要有点奔头。”严纪伟说,“我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不说鞠躬尽瘁,但也算兢兢业业了。握紧权力后,总想要得到点什么。”
越城替他满上空掉的酒杯,两人碰了碰杯。
“奈何,想要的求而不得,最后只能娶了你许阿姨。”严纪伟说起自己政治联姻的妻子,眼神黯然,“我不贪,也不腐,那只能从满足性癖入手了,先比起前两项嘛,灯红酒绿风险也小。”
越城道,“我理解您。”但不认同。
“这次整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不重。”严纪伟直勾勾地盯着茶几,叹息,“我不过是,不想管了。”
越城怔了怔,显然是不相信严纪伟会突然迷途知返。
严纪伟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也懒得跟越城虚与委蛇,“小崽子,收起你那一脸质疑。”
短短十分钟内被长辈连喊两次‘小崽子’的越城:“……”
严纪伟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满上酒,再想喝时,被越城摁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