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入夜之后即便是盛夏也十分凉爽。
易南川垂着脑袋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里任由越城给他洗澡,温暖的水流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向后背,滚落进挺翘臀瓣间的缝隙。
虽然易南川坚信自己有能力避开额头上的伤口不溅到水,但越城显然不乐意,表示不给吃就算了,总得让他摸摸看看吧。于是易南川只能红着脸让对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洗完澡后,易南川坐在床边,昂着头,越城把他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涂了药,纱布换成新的。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新长出了粉色的嫩肉,白天玩得乐不思蜀到没太在意,晚上闲下来时总觉得痒,忍不住想伸手去挠,被越城眼神制止后,只能悻悻收手。
越城替他摁了摁伤口周围的皮肤,“不能乱抠,容易留疤。”
挑眉,“留疤又如何,嫌丑啊?”
越城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挺认真地‘嗯’了一声。
“哦。”易南川滚到床上,钻进被窝,摁开电视调节目,“嫌弃也没办法,要不你踹了我,要不你克服克服。”
越城笑着跟他在挤着窝在一张薄被里,伸手揽着人,“我什么时候踹过你?分明是你一直踹我。”
“越先生,你不要转移话题,偷换概念。”
越城亲他额头,“逗你玩呢,怎么敢嫌弃你……但是你要是再敢伸爪子乱闹的话,我会让你后悔。”
易南川撇撇嘴,手指不依不饶地伸向额头,隔着纱布蹭了蹭痒痒肉。
越城抓住他的手指,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眯起眼睛,“南川,真的那么难受?”
“不难受,就痒而已。”
笑着捏捏他耳朵,“白天怎么没见你那么折腾?”
“白天忙着玩了呗。”
越城讳莫如深地‘嗯’了一声,似笑非笑。
易南川看他,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想干嘛?”
张嘴含住易南川的手指,舌尖舔过指缝,越城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视线黑沉沉的,“帮你转移下注意力。”
“不……我不需要……”
抽出手指,指腹摩擦过软湿温热的舌头,从越城唇齿间勾出一道淫靡的银线,易南川脑子一涨,下身立刻硬起。
艰难地吞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你他妈不是说过,不碰我的吗?”
“我不碰你。”重新叼住手指,色情地吮吸,越城低声道,“你自己碰。”
易南川垂眸,盯着自己被舔得湿漉漉地手指,猩红的舌尖掠过骨节,舔舐手指相连处敏感地软肉,又痒又麻,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越城的嘴唇,指腹蹭他的牙齿,易南川哑声道,“越城……你勾引起人来,真要命。”
“喜欢?”
点头,手指在唇齿间轻轻抽插,抚摸着口腔里温热的软肉,“好喜欢……这样玩你的舌头,感觉像在……操你的舌头一样。”
越城咬着他的指尖低低地笑,“你不早就操过我舌头了吗?”
“唔?”
“帮你口交时。”
“操。”脸一红,“……好像是的。”
“你帮我口时,舍不得让你吞太深,我帮你口时,”重重咬一下指尖,“你恨不得骑到我脸上。”
指尖的疼痛化为电流窜向下腹,“因为……嗯呃,你别舔了。”
“因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帮我口得很爽,我情不自禁行了吧?”
“那现在呢?爽吗?更喜欢哪里被舔?”
易南川瞪他,半天,小声说,“你舔哪都喜欢。”
越城哼笑着,将手指整根含住,牙齿在骨节下方研磨出红色的牙印,湿漉漉的手指像是被套上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