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郁赦住在别院后,白天有他看着钟宛,冯管家只需晚上盯着钟宛,精神好了许多,他看着钟宛闹心的样子心里颇有些快意,哼哼,“这是长公主派来的,防患于未然。”

钟宛摊倒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冯管家看钟宛恹恹的样子,有点心软,没再挤兑他,勉强劝道:“如今我和世子日夜轮班盯着你,不会再被你熬困了让你找到机会,你也别打这个主意了,好好歇息!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少年人,眼底发青,像什么样子!”

钟宛瞥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冯管家一眼,低声道:“我日夜照应你们主仆二人,我能不辛苦?这一天天的……”

冯管家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总之,我今天白日里已经睡足了,晚上不可能再打盹,你寻不着机会的。”冯管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就寝,睡觉!”

钟宛满腹烦忧,翻过身,开始琢磨别的法子。

现在熬是熬不过这主仆俩了,且府外守着那么多人,想跑出去几乎不太可能,除非……

郁赦搬走。

只要那群家将跟着走了,就还有机会。

郁赦是这别院的主人,他不想走,钟宛自然是指使不动的,但钟宛可以恶心他。

第二天,天一亮,钟宛就开始作死。

“郁赦,你天天这么跟我在一起,真的把持得住吗?”

少年郁赦近日在给前朝的一套古籍做批注,一心两用,闻言古井不波道:“那日你睡的那么沉,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自打那天把钟宛熏倒,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后,少年郁赦就觉得自己已经青白了。

自己还是个高情远致,怀瑾握瑜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