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在一旁已听愣了,宣瑜懵懵懂懂,“哥……你在说什么啊?”

钟宛转头看看宣瑜白胖可爱的脸颊,无奈,“罢了,虽不拘于此,但也得接着干啊,还请皇上争气,待皇上能亲政,我同摄政王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了。”

宣瑜听不明白,但却无端很感动,他激动起来,连说带比划的开始给钟宛讲他的宏图伟业。

钟宛被宣瑜说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就要信了,郁赦对此早已麻木,他心不在焉的看着折子,余光中全是钟宛。

长公主殿下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看看三人叹口气,深觉十几年后,天下大任怕是要压在自己肩头了。

番外三

钟宛在摄政王府备考的时候,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落下了什么。

钟宛左思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如今朝内朝外四海清平,再没什么未了之事了。

钟宛觉得自己是多年来操心多了,一时松懈下来了不习惯,没太当回事。

直到有一天无意听郁赦说了一句,宣璟告假多日,许久没出府了。

钟宛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是把自己最好的兄弟给忘了。

钟宛失惊倒怪道,“林思呢?林思呢?宣瑜都登基了,我病倒了又病好了,咱们都睡了这么多次了,我的兄弟林思呢?他最近如何了?他快乐吗?他还在藏着躲着吗?”

郁赦难言的看了钟宛一眼,许久道,“归远,我始终不太懂你和林思的兄弟之情。”

林思为了尽快脱身,能想也不想的把钟宛藏着掖着近八年的小名痛快说出。

钟宛为了安抚宣璟,也能快刀斩乱麻的决定给林思下一剂狠药把他洗干净送给宣璟。

自幼相伴长大的兄弟,彼此竟凉薄至此吗?

钟宛有点尴尬,他讪讪道,“男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唉你不懂,问你呢?林思如何了?”

郁赦面色复杂的看看钟宛,“先帝驾崩前他就回去找宣璟了,俩人如今多日没出府,估计正腻歪着。”

钟宛好奇的问,“那么早就回去了,为什么?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郁赦不确定道,“不一定是想开了吧?他是不得不去,说起来还是你的法子好,药到病除。”

钟宛吃惊,“我骗宣璟那些话……他信了?”

“不只是信了,还用了。”郁赦道,“回京之后,你我同先帝生死挣扎时,宣璟找了几个铁匠,给他做了……”

郁赦比划了下,“这么大的老鼠夹子。”

钟宛震惊,“比桌子还大……”

郁赦点头。

钟宛心惊胆战,“我的好兄弟这么多天没出门……他是被夹死了吗?”

郁赦宽慰道,“自然没有。”

钟宛心急,“你快点说。”

郁赦偏不。

年轻的摄政王靠在椅子上,看看钟宛。

钟宛无法,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郁赦腿上。

郁赦一手揽着钟宛,一笑轻松道,“放心,林思半点没伤着。”

“宣璟也够心狠,在自己卧房中放了两个天大的老鼠夹,又在门口窗前放了十来个捕兽的夹子,就等着林思哪日偷偷来看他时伏法,可……”

“林思身手太好了。”

“宣璟房中机关遍布,他愣是都避过了。”

“可不小心……在躲避的时候,碰碎了一样东西。”

钟宛窒息,“琉璃盏!”

郁赦点点头。

钟宛哑然,“命运多舛的琉璃盏,是个人就能碰碎它……”

郁赦一顿,忽然想哪日去宣璟府中,也摔那东西一次。

钟宛做过的事,郁赦也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