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七这么一想,觉得袁夕会知道窑哥儿的价钱也不奇怪了。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句,干笑了一下,道:“呵呵,没想到客官您也是个懂行的,刚才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我给您算便宜些,一个三十两。比卖到窑子里便宜,真的不能再低了。”
其实老鸨儿买个人会出多少钱,是要看哥儿的外表和年龄而定。年轻漂亮的贵一些,年龄大长的丑的就便宜些。不过,一般长的不差的年轻小哥儿的价格都在三十两上下。
袁夕觉得三十两也挺贵的,竟然比有手艺的匠人还贵十两,这让他不由有些心疼。不过,看王老七的模样,是不好再还价了,他便同意了。
王老七拿出算盘,边算边道:“五个有手艺的匠人,一人二十两,共一百两。八个年轻哥儿,一个三十两,共二百四十两。十九个成年男子,一个十两,一共是一百九十两。五个年长的哥儿,一个七两,一共三十五两。九个孩童,一个五两,一共是四十五两。再送四个老弱病残,一共是六百一十两。”
袁夕嘴角抽了抽,一下子买这么多人,可是把他这几个月攒下的钱花掉了大半。
他在心里算了算剩下的银子,只剩下三百多两了,租个院子,再置办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袁夕付了钱,王老七便将被卖者的卖身契都给了他。然后把这些人都从院子里的围栏中赶了出来,满脸笑容的把他们送了出去。
袁夕和李俊带着几十个新买的人,出了牙行,见这些人中的几个老弱病残体质不佳,其他人亦是面有菜色,全身无力的模样。便给了其中一个带着老婆孩子的灰衣男人一块碎银子,指着一个方向,道:“你去那边雇几辆驴车过来。”
这男人接过银子,便一路跑着去租车了。
其他人在原地等待,袁夕对众人道:“待会儿驴车过来,大家都上驴车走。你们放心,跟着我,只要好好干活儿,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闻言,不由都觉得袁夕是个好人,竟然愿意花钱雇车让他们坐。不由纷纷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
过了一会儿,那个灰衣男人带着租来的驴车回来了。
驴车不大,一辆车上坐七八个人,就有些挤了。不过现在是没人在乎挤不挤的。
袁夕和李俊坐在车上走在最前面,李俊突然问:“你刚才跟那个掌柜的说了什么,他怎么会便宜了那么多钱?”
袁夕咳了一声,道:“这只是一点商战的小技巧,假装自己是个懂行的,他自己就心虚给我降价了。”
他将忽悠王老七的那番话对李俊说了一遍,最后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什么行情,这么说只是为了诈他罢了。”
“哦?”李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袁夕脸一皱,撒娇的道:“老婆啊,你不会是怀疑我去过那种地方吧,那怎么可能嘛!我可是把我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你身上了,哪有精力再去碰别人啊!你说是不是?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就每天晚上榨干我,让我更加没力气出去浪啊!”
李俊听他说的不像话,眼睛一瞪,就想给他一下子。这可是在外面,虽然这辆驴车上只坐了他们俩,但前面还有车夫呢!
但因为是在外面,又觉得不能让袁夕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硬生生忍住想要给他一下子的冲动,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少不正经。”
“嘿嘿嘿……”袁夕看着他,觉得他这正经的模样十分诱人,不由笑的十分荡漾,看的李俊颇觉无力。
驴车轱辘轱辘的一路行着,行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客栈。
袁夕租了个客栈的两个大通铺,让众人暂时住下,便去吩咐小二做饭,烧热水。让众人吃完了饭,就去洗澡。
这些人在牙行一天只能吃一顿,此时早就饿了,见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