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逼仄,大概只有四五十个平方,而且年代久远,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至于两夫妻坐的餐桌更是又小又破,上面就搁了一盆花生米,一盆油麦菜,可见做饭的人毫无心情做,吃饭的人更没心情吃。
阮乔只是顺便瞟了一眼餐桌,几步便走到房门口,身后阮妈妈却不放心女儿:“你真的不吃晚饭?你看你都这么瘦了,还学人家减什么肥?要不要我再去炒个菜,辣椒炒肉好不好?”
阮乔只是夜晚辟谷,她不习惯被人唠叨,回头淡淡道:“我说了不饿。”
这话听上去却冰凉凉。
阮妈妈被她态度伤到,脸上先是难受,又挤出笑容:“那好吧,你看书别看太晚,注意保护眼睛。”
阮乔皱眉。
作为虐文女主的母亲,阮妈妈一生实在谈不上过得舒适,但她是一位慈祥温柔的女士,无论是眼角皱纹还是泛白的发丝都强烈表明了这点。
阮乔是孤儿,被太上无情宗道宗收养,没见过自己亲妈长什么样。
更不知道性情是不是跟这位母亲一样又苦又善良。
心里突然不痛快,阮乔回房锁上门打坐。
但她对外界声音相当敏锐。
等她进门后,阮妈妈绷不住,啜泣道:“这可怎么办?女儿现在考公没工作,家里负担这么重,她今年要是不成功怎么办?可考公不容易,起码得供她两年啊。”
阮爸爸痛心疾首:“都怪我!好好的买什么房子!”
阮妈妈:“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想到那么大老板会跑?”
阮爸爸咬牙:“我听说那些工人要不到工资,都逼得要跳楼……我们一定要把那个老板找回来,要不然我也去跳楼抗议!还有房子没了,银行贷款还要还,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要我们每个月拿五千块填无底洞?”
阮妈妈心痛的锤自己胸口,顾忌女儿又不敢痛快大哭。
阮爸爸犹豫着,抱住自己老婆:“老婆你别哭了,我们先拿一笔钱出来打集体官司,一定有办法的。”
阮妈妈说到这儿更是撕心裂肺:“哪来的钱啊?这些钱是留给女儿上考公补习班的!”
她心里一动:“要不然我去给人当保姆吧?我听说工资很高,做钟点工也行……”
阮乔突然睁开眼睛,眉头死皱。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不痛快!
阮乔在房里来回绕了几圈,最后皱紧眉头捻指推算“爸妈”口中的老板人在哪里。
当然,她现在能力没有那么大本事凭空寻人,但做为掌握剧情的穿越者,她知道那个老板姓啥名谁,很容易找准他的方位。
很快,房间虚空中出现一个漩涡,渐渐形成光影,最终定格在一家酒吧包房。
包房很热闹,很HAPPY。
传说中跑路的老板,正坐在酒吧的沙发上唱《碎银几两》,旁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孩陪唱,三个人挤成一团。
兴致之处,老板突然站起来高歌不已,然后一手搂住年轻女孩的腰,掏出一大叠钞票塞进女孩上衣里。
全场起哄。
另外一名女孩赶紧凑上去,找老板撒娇。
老板笑嘻嘻说:“你把衣服弄低点我才好塞这个好东西嘛。”
年轻女孩笑。
阮乔面无表情。
她出身太上无情道宗,所谓的太上就是至高无上,也就是说无情道在她的世界是天下第一道,天道的宠儿。
再加上身为道宗亲传大弟子,三百年修行,阮乔可以说阅人无数。
可像这个“老板”放着这么多人生死不理,杀伐果断,怎么算都是无情道的好苗子了。
可在阮乔看来这人应该塞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