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这才几天,就打到了峡谷关,依靠地势才取胜,恰恰说明?,南宁的军队不好打。”
夏赴阳叹息:“八年前与南宁的那一战,是我父亲去了镇南关,也?是那一战,他封了侯。他回来后跟我说过,镇南关分权分的太厉害,要是没?*? 有一个人统帅起来,对阵南宁,实力太分散了。”
毕竟三位将军地位一样,如果彼此不能完全相信,互相配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容易吃败仗。
“别看?我父亲和徐侯两个也?是分权,但他们两个是彼此相信的,侧重点不同,而且实际是兵权两分,监察处没有实权。”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道理自古如此。
曲渡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老登分权搞的实在是太臭……”
不可否认,老登在某方面确实是个好皇帝,但过度分权是和他种在骨子里的疑心黏连在一起的,切割不掉的特质。
夏赴阳假装没听见?那两个不自觉说出来的字。
夏赴阳:“领兵的是禹若,先前他在大周当质子的时候,都没看?出来他有这份能力。”要不是因为他母亲是北疆人,恐怕早就坐上了南宁的储君之位。
曲渡边凝重:“不管领兵的是谁,镇南关都不能再退了。”
若连峡谷关都没能守住,后面就更难拦住。
然?而就在他俩恨不得飞到镇南关出战,四面八方天地尊神都暗暗拜托了个遍,祈祷南宁倒霉的第?二天。
峡谷关濒临失守。
……
大周。
徐府。
徐停凤微微叹了口气。
凝望北疆的视线收回,落在了院内亭亭修竹上。
他困在这院中十余载。
还是到了走出去的这一天。
徐停凤没有换衣裳,就穿着平时爱穿的青衫,像是出门买菜。
小厮站在门口,“少爷,你这次还回来吗?”
徐停凤没回头?:“就别留饭了。”
小厮看?着他的背影,拱手,深深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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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门口的太监宫女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特殊的人来见?陛下。
一身青衫,并非官身,也?非权贵,自称草民。
余公?公?捧着一块残缺的令牌进去后没多久,陛下就召见?了他。
紫宸殿内。
徐停凤跪坐在崇昭帝面前,头?微微低垂。
两人在下棋。
崇昭帝:“这么许多年不见?,你跟以前变化太大了,朕差点没认出你。”
徐停凤笑了笑:“年轻时太张狂,陛下见?笑。”
崇昭帝:“腿好了?”
徐停凤:“医治十余载,前些年,碰到了机缘,一个月前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盘棋只是谈话的借口,两人下棋下的随心,心思都在谈话里。
“那你今天来找朕,只是为了下棋?”
崇昭帝瞥了眼棋桌角上的残缺令牌,“这是你当时在北疆时的将军令,虽然?后面犯错,被?绞了一个角,但朕也?能认得出来。你今天以此令牌来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您其实已经猜到了。”
徐停凤:“镇南关。”
崇昭帝眯起眼:“你真要去镇南关,朕知?道你的性子,只要是统帅,便不甘屈居人下,但你已经十余年不在战场上,朕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把镇南关的总辖权交给你。”
“陛下,”徐停凤放下棋子,抬头?道,“现在镇南关已经没有退路了,您只能赌我能行。停凤从军以来,从无败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