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不甘,自此放不下,忘不掉,种种孽缘皆从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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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的编辑因为沈文澜这种懂事的矫情而开始重新捧她,却不知道能说的爱情大都不真,小部分则不对,总之是怎样都说不透的,这东西很多时候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真的遇见过的,大都连再提一句的气力都未必有。
沈文澜的邮箱里有不少读者寄了邮件过来,评价她文章中的不少句子有正中人心的感觉,她很较真地想回复说“能有擦过心房的感觉就已经很难得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把这些邮件保存了起来偷偷得意。
情场失意的人在其他方面自然会时来运转,就想失明的人都会有更好的听觉和嗅觉一样,如今沈文澜正业蒸蒸日上,副业风生水起,仿佛是上天想要补偿她当初因为宿疾不能承受太大压力所以没能好好打拼事业的遗憾一般,总的来说,人生的运势和机缘真是妙不可言。
傅东水对沈文澜这几个月的蜕变刮目相看,所以特意把人约出来郑重地回复她当初主动提出要给傅半夏当后妈的提议,“不选别人,是不愿意委屈自己;不选你,是不愿意委屈知己。”他们都是曾经沧海难再觅,纵与旁人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
他也惊叹于沈文澜如今看似越来越高深的修为,却被她不知是不是过分谦逊的话弄得无话可说,她说:“犹有好高骛胜之心,未能放下,也不肯以愚妇自命,何谈修为?人家是‘朝闻道,夕可死也’,我是‘朝得道,夕沉沦,周而往复,永堕红尘’。”
认栽和认命之后,人往往就会变得豁达,消耗生命起来也会格外大方,沈文澜过着快乐而没心没肺的生活,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凡人了……只是连电视机也会放着《上海滩》的主题曲提醒沈文澜,“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你有没有为了一个人坐困愁城过?在沈文澜的世界里,偌大的上海变成一棵相思树,思郎恨郎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