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男女之间的规条,都是无中生有,凭空想象出来的?”李念琛看似温和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他在美国认识的不少中国留学生在这方面要么保守幼稚得很,要么急于融入大环境,几经操练,手段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沈文澜是连起个笔名都力图省事的人,又怎么会在这种问题上跟人多做纠缠,言简意赅道:“爱因斯坦难道又见过什么东西以超光速运动吗?”
李念琛扑哧一笑,“这样看来,沈小姐还真是个智者了。”
他明褒暗贬之情溢于言表,知道他是在拿自己发泄无边的郁闷,沈文澜又怎能一忍再忍,心想着反正从此不再相见,不如把话说尽了,图个痛快也好,“‘智者’我不敢当,尤其是对着李先生和今晚做新郎的袁先生的时候。我倒想讨教李先生这位伴郎,一整晚在你看新娘看得那么哀怨缠绵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新郎一直都看在眼里吗?又或者,你不懂,女人只有在爱人的怀里才会用那种‘可惜’的眼神看她不要的男人?”
李念琛刹那间的脸色真可以说是五彩缤纷了,从来是当局者迷,三个人的局自然更加让人迷乱。原以为会永埋心底的秘密被人像踢倒垃圾桶一样,毫无预料地暴露在人前,这对于一辈子从不曾落于下风的李念琛而言,可真是一场全新的体验。
相对无言直到司机停车,一直目视前方的沈文澜淡淡道:“我到了,那么今天谢谢李先生了,既然大家不必再会,那我就不说‘再会’了。”没有异性与之交往的两xing专栏作家潇洒地背起包,推开车门起身离开了。
于沈文澜而言,这晚过后,一切照常,但对于李念琛,可就不是这么好过的了。被人戳破心思事小,发现原来袁显一直知道自己和孙佩佩之间的小秘密才是让他坐立不安的真正原因。若是婚礼之后他能直接回美国倒也还好,时光自会冲淡一切,可这两年要在上海发展的计划又不能轻易改动,再者日后总还要相见相处,这叫李念琛在人家夫妻面前,该如何自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