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琛外出的空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娘家去了。她在车上给李念琛打了电话,说是这个周末要在娘家过,他欣然同意,似乎还有些责怪沈文澜“三朝回门”的日子定得太晚的意味。挂了电话本该如释重负的沈文澜却有些怅然若失,对李念琛如此平常镇静的表现生出些隐隐的妒忌,又或说是记恨来了。
沈文澜之所以避而不见也并非是凭空矫情――男女之间相处,嘴上可以极尽猥亵之能事,但是只要尚无肌肤之亲,心中也无云雨之事,纵使喝多了衣衫不整地抱着睡一夜,第二天依旧可以是清风朗月;可就单说刚刚唇舌相缠过的,氛围就立刻不同了,此后两两相望,眉目里都能看出点肉yu来,话都不必多说,眼角唇边都已然染上了春*色。
沈文澜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娘家,站在门前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两手空空,似乎不像是“回门”,而更像是“逃难”了。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厨房里的方萍正在做饭,抬头看自己那确实是“常回家看看”的女儿一眼,“你昨晚没打电话给我啊。”
土生土长又在本地上大学的沈文澜就算是搬去跟李念琛住了,还是保持着每天晚上给老妈打电话的习惯,有时候不过是说说今天吃了点什么,又或者是遇到了谁,虽然没说什么重要的大事,但是听到彼此的声音就觉得心安了,这就是血缘,切不断,扯不散。
方萍一言道破了昨夜的不平凡,这使得她那血脉相连且颇有默契的女儿一颗心更乱了,立刻忘了回门的礼物和自己饥肠辘辘的肚皮,脸色不佳地交代了一句就回自己房间补眠去了。多年来她一直浅眠多梦,迷迷糊糊地一直挣扎在睡与醒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