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女人打断她,颤巍巍地指着两个孩子,“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的孩子变成两个了。”
“两个?”顾念惊愕。
“卧槽,怎么会变成两个?”裴木清同样是雷劈状,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在两个女孩身上来回打量,“真的一模一样……”
宋拾神色晦暗,保持沉默静静观望。
曲女士大致讲述了遍经过,顾念听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说:“带孩子先去做DNA检测吧。”
曲女士点点头,后知后觉道:“你刚才是说,我丈夫有消息了?”
“是……”顾念沉重地叹气,食指中指轻轻摩挲片刻,“曲女士节哀,您的丈夫牺牲了。”
曲女士宛若雷劈,呆愣在原地,“死……死了……”
“阿姨,我爸爸是死了吗?”其中一个女孩泪眼婆娑问道。
另一个女孩更是直接放声大哭。
陶顺安跟着抽噎起来,“小姑娘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
宋拾默不作声地看她一眼,并未做声。
曲女士一把抓住顾念的胳膊,双目发红,“我能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顾念望向不远处看戏的三人,“宋拾,你跟我一起去,新来的那两个负责照看一下孩子。”
宋拾应声跟着她们进了电梯。
顾念按了下负五楼,电梯门关闭,她说:“王友海的尸体我们刚刚找回,尸检报告为死于枪杀,身上共两处枪伤,一处为左臂,不致命,另一处正中心脏。”
曲女士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声音不可控制地溢出。
“我可以知道我丈夫做的是什么工作吗?”
顾念深深地凝她,“在回溯当间谍。”
“叮咚。”电梯门开了。
宋拾垂下眼睫,这个她倒有印象,因为那个间谍,联邦军攻进回溯大本营她才能得以逃生。
顾念走到一扇铁门前,扫了虹膜,门慢腾腾升起。
一股股寒风扑面而来,宋拾胳膊上鸡皮疙瘩顿时冒出,这间房室温很低,寒冷的阴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平车上的布已经被调整好,尸体安静地躺在白布之下。
曲女士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动作缓慢轻柔,似乎生怕惊动了爱人,直到白布完全掀去,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手背上。
宋拾心情沉重,嘴唇蠕动了几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在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突然,肩膀一沉,她扭头看见心事重重的顾念。
顾念抬抬下巴示意。
两人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角落里,顾念的烟明明暗暗,烟雾缭绕中似乎有声叹息。
“队长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念吐出烟,被烟雾遮住的脸看不出神色,“安防局里可能出现了细作。”
宋拾还不知如何作答时,又听见她说:“我需要你多盯着一个人。”
“谁?”
“陶顺安。”
听到这个名字,宋拾并不算惊讶,她只是不解,“队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让我去做了?何况我才刚来两三天,而且还在被通……”
顾念掀了掀眼皮,“你干不干?给转正。”
“干。”即便知道每个大饼的背后都明码标了价,宋拾还是忍不住咬钩,“不过队长,你怎么会怀疑她?”
……
陶顺安偷瞥了眼终端,看向哄孩子的裴木清,说:“我肚子有点疼,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麻烦你一个人先照顾她们了。”
裴木清忙得焦头烂额,头也没回地胡乱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