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为什么也在?!”
钟宴笙闷着脸,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不知道。”
裴泓来援的那日,钟宴笙是很高兴的,飞奔出宫去接了风尘仆仆的裴泓。
朝中吵得不可开交,大臣们都质疑裴泓的来意,卫绫也质疑。
可是小半个月来,裴泓别说有什么异动了,更多时候,他都在跟萧闻澜推杯换盏,日子跟萧闻澜一样悠哉潇洒,从不打探机密。
萧闻澜是越紧张话越多的类型,吨吨吨灌了三杯茶,手还是忍不住发抖,惨白着脸道:“钟小世子,我在景王哪里,见到了、见到了叛军首领,他说你刚回京,沁心园那次的落水,是、是有预谋的……”
他说完,呆滞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难怪淮安侯世子今晚会出现在景王身边,他们、他们是一伙儿的!”
沁心园那次,那日没人看清钟宴笙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每个人都喝醉了,若不是最后景王把钟宴笙救了出来,恐怕钟宴笙已经死了。
若是那时候钟宴笙死了,钟思渡就可以顺顺利利毫无阻碍地回到侯府,等解决了最势大的德王,就不会再冒出个麻烦的先太子之后。
哪怕到现在,萧闻澜想起此事,仍旧惊骇不已。
他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下自己,半晌没听到钟宴笙回答,才纳闷地转过头:“小殿下,你、你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