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让萧弄过生辰时高兴一些。
怀里的是只不记仇的小鸟儿,哪怕被欺负得厉害了,也会拿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像是永远不会吃教训。
他想让他高兴,却全然不知,仅仅只是他的存在,就足以慰藉人心了。
萧弄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啄吻他水红的唇瓣:“很高兴。”
自漠北那场大乱之后,从没这么高兴过。
钟宴笙心满意足,依偎在他怀里,疲倦地合上了眼。
天色初初破晓的时候,小船停靠到了河岸边。
萧弄用宽大的外袍将困倦得昏睡过去、浑身湿漉漉的钟宴笙仔仔细细罩好,泰然自若地抱着他,从船舱里走出来,四平八稳地抱着怀里的人,钻进候在岸边的马车里,丢下三个字:“去客栈。”
钟宴笙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榻上。
窗外的天色昏暗,他似乎睡了一整个白日,好在身上整洁舒适了不少,看来昏睡时萧弄给他洗了澡。
客栈房间宽敞得多,床也大了许多,可身后的人还是如一只叼着猎物的凶兽一般,紧紧将他囚锁在怀里。
维持这个姿势躺着不知道有多久了,钟宴笙昏沉又口渴,看到床边的小几上有茶水,呆滞的脑子勉强转了一下,挣扎想去拿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