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的大腿结实有力,钟宴笙脸皮薄,动都不敢动一下,红着耳尖不敢吱声。
有钟宴笙在怀里,萧弄的确安分得多,被楼清棠把脉,也只是微微侧过头挑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做什么。
片刻之后,楼清棠收回手,眉头紧皱。
钟宴笙有些紧张:“怎么样?哥哥现在的状况如何?对、对了,他腰上还有道很重的伤,昨日还在流血,看着很疼。”
“没事。”楼清棠阴阳怪气的,“他现在舒服着呢,肯定是感觉不到痛的。”
钟宴笙:“……”
能、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楼清棠摸着下巴,缓缓道:“他现在的情况,说不上坏,比从前犯头疾时要稳定许多,但也说不上好,从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钟宴笙被萧弄蹭脖子蹭得有些痒,歪头躲了一下,努力认真讨论萧弄的病情:“那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清醒过来?针灸吗?还是要喝药?”
“你家定王殿下这头疾,是从十四岁开始发作的,每年都在加重。”楼清棠摇头道,“这些法子,早就对他的头疾不起效了。”
钟宴笙心尖一颤。
十四岁就开始疼了……可是外面却从未有过传闻,想必除了忍无可忍在亲兵面前露出痕迹,其他时候萧弄都在忍。
那得有多疼啊,难怪他腰间有那么一道伤口,上药的时候都毫无反应,原来他很久就开始经受常人难以忍耐的痛苦了。
楼清棠看他红了眼圈,挠挠鼻尖:“你家定王殿下能耐大着呢,你也别太心疼他了,当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钟宴笙带着鼻音嗯了声,没太把他的话放心上:“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要是萧弄醒不过来的话……他就把萧弄带在身边。
他现在也有点一点力量保护自己了,从前是萧弄护着他,以后他也会护着萧弄的。
楼清棠思索了会儿:“他这个状态有多久了,这两天有没有清醒过?”
“前夜见到的时候,他状态很差,之后……清醒了会儿,我们遇到追兵,跳下断崖落进水里,哥哥为了护着我脑袋被撞了一下,再醒过来时就是这个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