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往哪儿去好,去驿馆肯定不可避免会撞上其他人。
再低低头,看看跟踏雪似的往自己怀里拱的萧弄。
钟宴笙都不敢想, 要是这时候, 展戎带着人找上他们了, 见到萧弄缠着他叫主人, 脸色会有多精彩。
反正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钟宴笙暂时不想想这些了,他又饿又累的, 还生着病,软绵绵地推着萧弄往自己胸口埋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阻止:“别叫我主人……别扒我衣服!”
萧弄明明受了不轻的伤, 还折腾了那么久,昨晚脸色苍白比他还虚弱, 结果就休息了一晚上,又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一半元气。
钟宴笙怎么都推不开他, 反倒领子都给他拱散了, 露出雪白柔腻的一片肌肤, 一点赤红的尖尖若隐若现, 萧弄对那里似乎很感兴趣, 眯着眼看着那里,蠢蠢欲动:“香。”
钟宴笙被他盯得一个劲儿往后缩:“啊、啊?”
香什么?
定王殿下晦暗不清的蓝眸抬起来盯着钟宴笙,像刀柄上那枚暗光下的蓝宝石:“喝。”
萧弄的脑子不太清醒,貌似说不了太长的句子,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地蹦。
他要喝什么?
钟宴笙呆了几下,骤然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生怕他一低头就叼上来,仓促地扯衣领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