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手指都在发抖,但他刚才很努力地抑制住了颤抖,成功把那个讨人厌的万洲吓跑了。
这股颤抖也不是因为恐惧。
钟宴笙抱紧了萧弄送他的匕首,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他没吭声,云成便去把窗户关好,又想点蜡烛。
钟宴笙回过神,赶忙阻止:“别、别点。”
他的脸和唇瓣都红得不成样子,给云成看到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云成很听话,没点蜡烛,倒了杯温茶,递到纱帘边:“少爷,您快喝点茶压压惊,这群人太无礼了!”
钟宴笙的确很口干舌燥,虽然口干舌燥是出于其他原因……他接过来,抿了口,怦怦乱跳的心这会儿才慢慢缓下来。
可是胡思乱想却压不下去。
萧弄亲他,说教他什么叫心怀不轨。
是因为……对他心怀不轨吗?
天呐。
钟宴笙一想到这个,就感觉不可思议,差点呛到,赶紧把茶盏递回去,用冰凉的剑鞘贴着烫呼呼的脸,磨磨蹭蹭了会儿,叫:“云成。”
云成搬了张椅子,坐到床头,哎了一声,隔着纱幔安慰钟宴笙:“少爷别怕,我今晚就守在屋里陪你。”
顿了顿,他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问:“少爷,您屋里是不是真的来过人啊?”
云成跟在钟宴笙身边这么多年,十分熟悉钟宴笙的习惯,方才外面霍双跟展戎那么吵,就是睡得像头猪也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