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棋平用这样的手段,有点损阴德了。
况且,让那群公子哥儿尝到肆意玩弄人生死的趣味,说不定以后他们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萧弄听他说话的语气,低下头,深蓝色的眸子对他对视上:“怕我了?”
台子上的孟棋平似乎是被扯掉了嘴里的东西,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得到的却是那些人更兴奋地狂呼:“割了他的耳朵!”
“把他那根削下来让他自己吃下去!”
钟宴笙一阵不寒而栗,艰难地点了点头:“有点,怕……”
萧弄不悦地捏他的脸:“不准怕,我又没下去做那些事。”
“……”
跟你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正在楼里一片狂热之际,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冲进了紧闭的大门,有人厉喝一声:“锦衣卫办事!都住手!”
台下蒙面的人不知何时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几个情绪高涨的公子哥儿,听到突然冲进来的人自称什么,脸色霎时都是一白。
锦衣卫是皇帝的人。
随之出现的,是头发花白的沛国公,其他人或许认不出来,但他一眼认出了台上已经快不成人形的东西是谁,登时一阵气血冲顶,脚步一歪,差点直挺挺倒下去。
身后的年轻人一手稳稳地扶住他:“来人,去将那人抬起来,擦净脸看看。”
沛国公当即反应过来:“别……”
话说完了,锦衣卫办事速度拔群,已经一盏茶泼到孟棋平脸上,抹去了他脸上的油墨和血渍,露出了那张苍白中透出诡异红晕的脸,浑身赤果果的,惨不忍睹,朝着沛国公伸出手,又是凄惨,又是丑陋,含糊不清叫:“爷爷……救命……”
看这个模样,人已经是彻底废掉了,神智也不甚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