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定王殿下的确是很不拘小节的人哇。
钟宴笙暗暗给予肯定。
前几日萧弄答应了钟宴笙,等他生辰那日就放他回一趟侯府,钟宴笙从没这么期待过生辰。
生辰当日,钟宴笙醒得比平日早。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踏雪又在床下蠢蠢欲动地想爬起来,钟宴笙坐起来,两只雪白的赤足轻轻踩了踩踏雪的背,脚感极好,像张毛茸茸的厚毯子,比地上的羊绒毯子还舒服:“踏雪,不许上床。”
踏雪鸣嘶了声。
钟宴笙还以为是踩得它不舒服了,连忙想收回来,踏雪却突然一翻身,瘫在地上露出肚子,又呜呜叫了两声,灰蓝色的兽瞳眯起来,仿佛在叫钟宴笙往这儿踩。
钟宴笙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跟踏雪玩了会儿,还是不慎被这只流氓大猫舔了口脚,耳尖尖红着威胁:“踏雪,你再乱舔我就不陪你玩了!”
这个威胁似乎奏效了,叛逆的大猫不再呜呜反驳了,委屈趴在地上,盯着他慢慢甩尾巴。
闹完了,钟宴笙才注意到他桌上有碗面。
一碗刚煮好不久的,冒着腾腾香气的长寿面。
钟宴笙怔了怔,想起前几日萧弄玩笑似的说“还能少你一碗面不成”。
是萧弄吩咐的吧。
他没来由的,有点高兴。
梳洗完吃了那碗面,钟宴笙走出门时,展戎就候在门外。
见钟宴笙出来了,展戎板板正正地行了一礼,神容冷酷,态度恭敬:“小公子,今日主子有事出门了,要晚上才能回来,由属下送您去淮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