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没有靠着秦樾的另一半身体好冷……

秦樾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他的身体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动作这么大,他也没能醒来。

叶闵初松松地抱着秦樾,下巴搭在秦樾肩上,俩人身体相贴,确实不冷了,但是他嘟囔的话改成了其他的:“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秦樾立刻关心地问。

“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他有点不耐烦地扭了扭屁股,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他,很讨厌。

“哈哈……”秦樾似乎笑了一声,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温温柔柔地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他听到秦樾说,“忍一忍吧。”

那好吧,这么暖和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叶闵初又继续睡了过去。

“叶闵初……”

意识模糊,但仍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他回应似的动了动嘴巴,没发出声音,因为不想醒来。

是不是病得太厉害了,总感觉他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像在荡秋千一样,头疼得厉害。

那股莫名的颠簸戛然而止,他的灵魂好像也停止了漂泊,腾空在原地。

为什么不动了?

他努力想睁眼查看当前的情况,但眼皮和脑袋都太沉重了,只有耳朵是不需要动作的,周围的声音自然而然地进入他的耳朵里,只不过那些声音又散又碎。

“叶闵初”“发烧”“严重”等几个词接收进耳里,他的脑袋开始笨拙缓慢地运转,这是在谈论他的事吗?他现在发烧了?

晚自习结束了很久,叶闵初不仅毫无醒来迹象,还发烧了。秦樾小心翼翼地背着他买了药带他回家。

遇见那个男人是秦樾没料到的。

“你是闵初的叔叔吧?闵初和我提起过您。”秦樾的声音很轻还带着尊敬,但并不弱势,一方面这是叶闵初的长辈,另一方面是他不想吵到叶闵初。

“闵初,叫得可真亲密……”自动忽略“叔叔”这个身份,男人用秦樾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因为他自己从来没这么喊过叶闵初,经常是忽略主语,在非正常情况下会用更下流的称呼。

然后男人不禁联想起曾经看到过的手机信息里,一些比“闵初”这个称呼更肉麻的内容,他的脸色更冷了。

躁动,虽然不知道这种心情从何而来,这是前所未有的。

“……把他放下来。”还没搞明白那种心情的来源,男人就已经出声了,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在无人的街道和深夜的冷风中显得十分凉薄。

逾熙!

“他发烧了,晚上一直在睡,到现在都还没醒。”秦樾没有像男人那样说的立刻照做,他不放心交给面前这个男人,前段时间突然冒出来的叶闵初的“叔叔”。

虽然这个“叔叔”经过叶闵初的认证,但秦樾心底存有疑虑。

“发烧?”男人的目光越过秦樾的肩膀看向病得奄奄一息的叶闵初,声音没那么冷了,但听到“发烧”这个词,也没有像亲人应该有的紧张或者着急,甚至连关切都没有,只是淡淡地说,“把他给我。”

秦樾心中气愤,太不像话了,这样的人,他能放心把叶闵初交出去吗?

“他发烧了,很严重。”秦樾重申,看向男人的目光和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无法掩饰的不满。

“啊,我会照顾他的。”看到秦樾不加掩饰的厌恶的脸庞,男人终于说出早应当说出口的话,不早说可能是因为没必要说对这毛头小子说,更可能是单纯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谓的男朋友,只是他们主奴之间的调味剂而已不是吗?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的奴隶就会乖乖把这个男朋友抛弃,就像上次一样,把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