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小儿子,二哥有娘买的怀表,大哥有爹买的手表,他却扣扣搜搜连裤子都是大哥的。

这次更是因为得罪白家的事,连他私藏多年的小金库都被老父亲端了,他哪有钱赔给眼前哭唧唧的坏女人。

宋时钰一咬牙一跺脚,一副贞洁烈女撕碎衣服赴死、小媳妇受尽委屈的神情,俯身在孟抒悦低声耳语,声音轻颤,“孟抒悦,我知道你编排我和烟烟姐其实就是想逼我就范,你赢了,我没什么赔给你,今晚我在xx招待所xxx房,把第一次赔给你,行了吧!”

说罢,他捂着脸一副极尽屈辱的样子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孟抒悦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仿佛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虽说宋时钰是宋家三兄弟里长得最标致也最娇嫩的一个,但她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想和他怎样吧!

明明像她老公那样又高又大,又有八块腹肌摸的男人才是人间极品,女人的硬菜,好不啦!

孟抒悦想着宋时钰估计清水挂面般的瘦小身板,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但她转眼再瞅着手上薅来的名表,随即喜笑颜开起来。

这表拿去典当,足够抵宋时璟以前欠她的钱和今天抢走的钱了。

孟抒悦抹了把泪同周围支持她的婶子大叔们鞠躬感谢,感谢他们的金口玉言让她才能顺利要回钱。

人群渐渐散去。

原本热闹的抢救室门口突然清静下来,空无一人。

后脚晚了一步赶来的沈靳萧带着小吴在医院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心脏突突直跳,问了好几圈,才听说刚刚是有个挺着肚子的孕妇被两个小伙子欺负,现在人已经走了。

沈靳萧不用想也知道欺负人的两小伙子就是他外甥。

他强压下回去创飞两个外甥的冲动,又再次坐着车风驰电掣往回赶。

不多时。

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苏烟烟虚弱地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护士大声地喊着,“家属,家属在哪?快帮忙推病人回病房啊!”

可是抢救室门口空无一人,哪有人回应她们。

护士骂骂咧咧为苏烟烟鸣不平,“你这姑娘找的什么男人,老婆都快流产了,也不在这陪着,这种男人要来干嘛!”

担架床上的苏烟烟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原本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心也彻底冷了下去。

她原本想这次栽赃孟抒悦顺便摔掉孩子,让宋时璟一辈子对她愧疚,再让他真正娶她。

可谁知,孩子不仅这么坚强没掉,这男人居然连等她出来都来不及,竟直接跑了。

苏烟烟死死攥着掌心,眼泪不受控地汩汩流下。

一片模糊中,她看到一抹身影忽然走近,蓦然睁大了眼眸,眼底再次闪现过希冀。

却在看清楚男人冷硬刚毅的面庞后,心脏吓得骤然一缩,惊得赶忙躲进了被子里。

是那个之前在金科南苑门口给白擎丰守门的那个狗腿子伍哥。

先前她见到这男人眉眼上有一道刀疤,她就吓得不轻,下意识觉得这男人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男人,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可更恐怖的是,之前她就觉得这男人那双好像会杀人的眼睛就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此时,刚刚在一旁的护士去找护工过来推人,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瞅着这个男人大摇大摆朝她走来的架势,明显就是冲她来的。

苏烟烟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找她,只得将脸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隐藏内心莫名对这男人的恐惧。

伍哥环视了圈空无一人的走廊,盯着被子下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