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整个身体僵住,竟不知这男人什么时候烧的开水。

她僵着手接过男人递来的暖水壶,再次被他口中的话惊得小心脏乱跳。

“澡房里我给你倒好水了,你把热水倒进去,注意别烫到。”

沈靳萧说着又似不放心般重新拿过她手里的暖水壶,絮絮叨叨着往小厨房对面的澡房走,“算了,我给你倒好水,你拖鞋穿好,别滑倒了,有什么事要叫我……”

只见只有一张大白花布遮挡的澡房里水花四溅,热气升腾。

男人提着暖水壶的手臂肌肉绷直,暖水壶中的热水在空中划出一个滚烫的抛物线,精准地往大红桶里倒。

“水温刚好,快来洗!”

沈靳萧俯身一本正经地划拉了两下水,就朝门外目瞪口呆的女人招手,催促她赶紧洗白白。

孟抒悦看着男人直起腰时,紧束在腰间的围裙随着他的动作几乎要暴裂开来,下意识捂紧了肚子,尴尬讪笑道,“谢……谢谢哈,那你……你先出来。”

“哦哦,对对,我等下再洗。”

沈靳萧尴尬不已,赶忙两步就跨出了澡房,又顺手就将澡房门的布扯了下来,盖了个严实。

澡房里,孟抒悦闹了个大红脸,心下暗骂这房东大婶怎么这么抠门,连给澡房安个门都舍不得,这遮块这么短的布,人家要是想看,蹲下一瞅,可不就一览无余了。

孟抒悦边脱外套,边朝外面喊,“你去我诊脉桌上拿最上面那包药,你拿去煎一下,等下你睡前喝一副,有助于你止吐,听到了没。”

沈靳萧没敢呆澡房门口,而是围着围裙在厨房擦灶台。

“哦哦,那我去后院煎,你慢慢洗。”

他扔了抹布,赶忙往前头铺子里走。

路过澡房时,他目光一个出轨,扫到大花布下一双明晃晃的光洁脚踝,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沈靳萧赶忙收回目光,口中喃喃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跑去诊脉台拿药。

站在台前,他看着台上并排的两包中药,一时之间竟不知哪包在上面。

凭着直觉他随便拿了一包药便去后院煎。

在里头女人洗完澡出来前,他就囫囵吞枣随便煎沸药一口将黑漆漆药水闷下了下去。

十分钟过后,沈靳萧满头大汗,火速拿了床被子倒长椅上睡。

澡房里,孟抒悦将头顶插的木簪放下,一头海藻般乌密发尾湿漉漉的头发便披了下来,落在女人因紧张而轻微颤动的肩头。

她扯了扯略微有些短的红色睡裙,踩着脚底的水印掀开了遮挡两人间最后的遮羞布。

这个决定,其实她早就做好了。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况且两人都是夫妻了,还别扭个啥?

“靳哥……”

“该你洗了!”

喊出声时,孟抒悦发现连带着她的声音都被水汽熏哑了,喊人时竟莫名带了股撩人的风尘味。

“不……不洗了,我困了,就先睡了。”

外头长椅上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孟抒悦探头望去,就见男人不知啥时候蜷得跟只蜗牛般缩在木长椅上一动不动。

一阵冷风吹过,她全身打了个哆嗦。

幽怨的眼神落在那长椅上不争气的男人两秒,孟抒悦一咬牙一跺脚,便愤闷地上了楼,“不洗就不洗,臭死你!”

她上了阁楼,瞥了眼角落里收起来的白擎丰贴画,重新贴回床头,嘴上也跟着贴画的动作碎碎念起来。

“不上来就不上来,我一个人睡更舒服,我还怕你上来把我阁楼弄塌呢。”

“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恐怕一点脑子都没有,刚才还迫不及待让我去洗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