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嘴太贱,他和别人说你丢了活该,说要不是你攀上白家,等你长大他也会把你换了当彩礼,所以我一气之下才亲自撞死了他!”

“月月,他该死,你不能因为他讨厌我……”

男人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台,右手抓住女人的婚纱裙摆。

却在裙摆抽离他掌心的下一秒,整个人痛哭失声,凄厉而绝望的悲鸣声一遍遍响彻天台,冲上云霄,消弭在阵阵海浪之中。

“啊……啊……”

无数的警察涌上天台,将被控制住的白擎丰围在中间。

可他依旧以一种被压制的姿势,挣扎着用那只能动的手一点点去够眼前那抹近在咫尺却怎么抓也抓不到的白色裙摆。

孟抒悦闭着眼不敢去看他,豆大的泪水却依旧从眼角处一颗颗滚落。

任由眼前大喊大叫的男人如疯魔般被人带走,耳边满是对她的呼唤。

沈靳萧一把将泪流满面的女人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都过去了,过去了……”

孟抒悦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嚎啕大哭起来。

哭到全身颤抖,哭到意识模糊。

脑中想起的是儿时两人初遇的那一幕。

他蜷缩在他母亲旧房子的房门前默不作声。

而她则被哥哥锁在门外蜷缩在黑暗的墙角。

楼上的门打开的刹那,一道光落在楼道中间,照亮了彼此的脸。

只一眼,她就有了梦想中的哥哥。

她以为那是彼此的救赎,却是走向无边际的毁灭。

如果她知道,她的一次伸手,最后会害了他。

那当初的她绝不会朝他伸出手,甜甜地喊他一声“哥哥”。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跪下求我

“多喝点红糖水,你看你脸色白得吓人。”

沈靳萧端着碗不断地喂着红糖水,边喂还边呕吐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孟抒悦接过他手中的碗,反而拍起他的背来,“怎么又孕吐了,难怪我觉得你怎么最近又变瘦了,你身上的肌肉都快瘦没了。”

沈靳萧抽纸巾擦了擦嘴,接过她手中端过碗,另一只手顺势抱起她放腿上,打趣她道:“你这才两个月,就消停点吧!”

孟抒悦没有胃口吃东西,总觉得身心俱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但她知道沈靳萧的意思,故意往他腹肌上摸了把。

这一摸,不得了。

孟抒悦她感觉又活过来了。

警卫员小刘突然推门而入,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他看到床上衣裳完好面色却绯红的两人,顿时哑了声。

沈靳萧不悦呵斥,“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小刘身子一抖,刚刚洪亮的声音瞬间细若蚊蝇起来,“就那个伍哥被带去指认当初他动手杀害的那些白家私生子的埋尸地点,可谁知他半路突然逃了。”

沈靳萧顺手将手中的红糖水给老婆喂完,边抱着她轻放床上掖被角,边疑惑问他,“伍哥起先不是很配合吗?他为什么要逃?”

明明之前伍哥自首表示愿意做证人指证白擎丰,怎么会说逃就逃呢?

小刘下一句话,直接为他排疑解惑。

“好像是不知他从什么途径得知白擎丰交代楚烟烟已经死了,所以他就跟疯了一样,回去牢房就开始自残起来。”

“不过,听说那伍哥的状态还比白擎丰轻得多,那个白擎丰在警局里跟疯了呀一直骂你是小三,还喊着要……”

小刘说到这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靳萧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