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闭了闭眼,不想看天生就会演戏的他表演深情,顺势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白擎丰,我求你放了秦副总,不关他的事,是我怂恿他从中当说客,让圈子里的以为你欠债,是我想打垮你的公司,全都怪我,你放了他吧……”
说话间,她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擎丰拉着孟抒悦的手僵住,另一只手转而缓缓向上扣住她的后脖颈,将跪在地上的女人提溜起来,眼里满是怒气。
“你哪怕为你三个沈靳萧的孩子求我,我都不会这么生气,现在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朝我下跪,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孟抒悦此刻早已理智全无。
脑中一帧帧闪过的都是宋时钰死时的场景。
她没办法接受有一个人再次因为她死去。
迎着白擎丰愤怒的目光,孟抒悦几乎卑微到骨子里,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揪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求你别杀他,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斗,是我自不量力!”
视线交错中。
白擎丰看着眼前为别的男人痛哭流涕的女人,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生拉硬拽,逼得他双眼血红,湿意在眼眶中打转。
“孟抒悦,你想要他活,我就偏要他死!”
一声怒吼,如一记重锤砸在孟抒悦头顶。
门缓缓打开。
孟抒悦僵着脖颈回头,就见秦副总浑身是血,被几人拖着扔到了地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她又有了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带着血痂的眼皮肿胀得连眼都睁不开。
一把刀就这么横亘在他脖子上,只要往下一寸,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会消失在眼前。
墙上的时钟敲响,宛如丧钟。
秦副总眯着一条缝的眼眸朝她看来。
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孟抒悦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求你……你放他走,我留在这,好不好?”
孟抒悦整个身子瘫软在地,抓着他的衣摆一声声祈求。
见白擎丰没有反应,恐惧如虫蚁般爬满她全身。
脑中嗡鸣一片时,相反她脑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泪眼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宋时钰。
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她,满目的悲凉。
缓缓站起身。
迎着冷眸凝凝的白擎丰,孟抒悦笑了。
笑声悲凉凄颤。
白擎丰心下一惊,松开对她的钳制。
眼前的女人又哭又笑,宛如一朵凋零轻颤的风中梨花,好像一碰就会碎。
她就这么笑够哭够过后,纤长的指尖缓缓上移,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的纽扣。
白擎丰只觉得脑中宕机了一瞬,下一秒在得知她要做什么后,愤怒如潮水般要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她当众将衬衣剥落的前一秒,他终于崩溃地冲身后的保镖咆哮出声,“你们给我滚,带着他给我滚啊……”
保镖们惊恐万分,像是第一次见到白擎丰如此恐怖的神情,拖着只剩一口气的秦副总匆匆离开了会所。
人走后,白擎丰如只发狂的野兽般将屋里所有能砸的物体都砸了,最后摔门而去。
孟抒悦颤抖着手穿好衣服,眼泪如决堤般汩汩而下,眼眸却异常清明……
*
别墅里一片死寂。
孟抒悦浑浑噩噩醒来睁眼,昏暗的视线中,沈靳萧的面庞在一片模糊中逐渐显现。
“靳萧……”
她呼唤着他的名字,伸手抚摸上他的面颊。
直到覆上男人面庞的那一瞬,他的面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