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知晓内情的人,听了这些话更是眼神直往孟抒悦身上瞟,期待看她的反应。
刚刚楚烟烟话里的嘲讽,别人能听懂,孟抒悦又怎会听不懂呢?
这是明晃晃嘲讽她走捷近靠男人上位,还忘了中医这个老本行去当老板。
掌声落下,台上的人落落大方下台,尽显世家千金的风范。
孟抒悦此时不得不承认,楚烟烟顶替她身份去港城的这三年,确实培养了她气质和眼界,在这种大场合也没有一点怯场。
相反,这种优胜劣汰被抉择的大场合,孟抒悦第一次面对,无形中早就给她心理增添了许多压力。
楚烟烟从她身边经过,朝她挑衅一笑。
宋时璟恶狠狠朝她瞪了回去,扭头就安抚孟抒悦,“别看她得意,还以为说话大声就能拉到投资,以为那些投资人会听观众反应给她钱,他们都是商人,不赚钱都是扯淡!”
宋时璟话糙理不糙,楚父楚母也都清楚这一点,否则他们也不会失去白擎丰注资后至今还没拉到投资,即便求助白父,他也不肯接手这个烂摊子。
几人的脸色很不好。
孟抒悦却心思没在几人身上,而是目光落在坐前面的男同志手中的报纸上。
上面赫然写着“某外企发生火灾一人死亡,疑似其公司老板”。
目光向下,下面配图的是一张盖着白布的黑白照片,照片底下配字,“疑似某外企国内分公司老总沈某”。
孟抒悦看着这些字,脑子忽地一声炸开,眼前一片模糊,浑身不自觉剧烈颤抖起来。
李斌和宋时璟也发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报纸。
宋时璟怔住,下一秒抢过报纸,颤着手仔细看了起来。
即便他后来很少去关注沈靳萧,但他在哪个公司上班,他还是知晓的。
看着新闻上的内容,宋时璟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看向孟抒悦,“这肯定不是舅舅,舅舅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有火灾逃不出来,你说是吧……”
孟抒悦没有回答,心里却是跟着点头,确实以沈靳萧的身手,爬几层的窗户都没问题,怎么可能被困在火场里。
她依旧还记得前前个晚上,他还抱着他同她承诺很快就会接她和孩子回家。
还记得他眼里的痛苦和懊悔是多么清晰可见,说让她受苦了。
更是记得他叔印记的认真模样,说如果多一个印记他会疯的。
当时她缩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他却就那么悲伤地望着她,将她搂得更紧,说她只能是他的。
以后他也会给她和孩子同白家一样的大别墅。
所以,恢复记忆满脑子都是她说不会抛弃她的人,怎么可能抛下她死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呢?
可是,报纸照片上,白布掩盖下露出的一小截烧焦的手臂上为何有一个和她手腕上同款的手表呢?
即便那个手表也是漆黑一片,但她依旧能清楚认出那手表就是沈靳萧那天晚上送她的情侣手表。
台上有人拿着话筒喊她的牌数和名字,孟抒悦这才从报纸上回神。
一滴泪砸在手表的光洁表盘上,孟抒悦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
台上主持人还在喊着她的牌号,宋时璟和李斌两人拉着她担忧不已,“抒悦,你状态不好,要不我上台吧。”
孟抒悦抹了把脸上的泪,朝他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没准备,中药你不了解,还是我上去说吧。”
说完她朝两人一笑,无视隔道三人朝她逼视而来的恶意满满目光,微微抬头不疾不徐缓缓走上台。
孟抒悦没有高跟鞋,没有平整昂贵的服装,缓缓上台。
握住话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