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宋时璟刚走,一辆大巴车猝不及防就停在他面前。

“小沈,出大事了,东海他出事了!”

沈靳萧脸色大变,看着车上张政委悲恸的神情,心一下子掉进了寒潭。

几人赶到张东海的房间时,只见到他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而他身下的地板上是一大片血渍,触目惊心。

地上是一只折断带着尖刺的木质筷子。

一个医学生,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对自己毫不手软,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沈靳萧不明白,明明早上他还哭求着让他带消息出去同他父亲说别担心,怎么会短短一个小时内就想不开抹了脖子?

“刚刚谁来过这里?”

沈靳萧回眸望向两名警卫员。

“没人来过啊,就沈团长你来过啊!”

两名看守对视一眼,也百思不得其解。

沈靳萧盯着两人,眸子愈发阴沉,指着地上的筷子,“没人来过,地上怎么会有筷子!”

看守更是不解,“我们确实不知道,沈团长是不是你刚刚过来给张同志送饭时里面放的筷子?”

话落。

全场顿时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沈靳萧顿时警铃大作,环视一圈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一下子全变了。

此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好像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张东海彻底绝望一心求死。

就连还处在失去亲人哀恸中的张政委也用诡异复杂的神情盯着他,眼里充满了审视。

当晚,沈靳萧从公司回到家里时,就发觉身后多了跟踪的人。

瞅了眼墙上的时间,沈靳萧掏出笔记本在上面记录下今天张东海死前死后所有发生的事情来。

早上,他从孟抒悦床上起来时,她还在睡。

于是,他瞅着天还没大亮,就再次避开楼下的保镖溜出别墅,马不停蹄赶去见了张政委。

张政委给了他一个装有鸡汤的保温桶,里面并无勺子也无筷子。

所以他检查了一遍后,便直接提了保温桶顺势坐上大院里通用的大巴车去了专案组。

一路上,大巴车上上来了许多大院里的人。

其中那些个和张东海走得近的那些个好兄弟,都凑近他问张东海如今怎么样?

全程,那个保温桶从未离开过她手中。

唯一一次保温桶脱离手心,是大巴车的前轮掉进水沟时,他没有多加思索就提着保温桶冲下去。

当时保温桶放一旁,他和其他人一起合力将车轮推出了水沟。

回忆重现,当时他的身旁有哪些人,还有一些他平日里不大熟悉的小辈。

沈靳萧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罗列出来,又逐一理性分析以他们各自的职业,哪种职业短短时间内将筷子放进保温桶的手速,才能让它在仅仅五秒内恢复原样。

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被划掉。

最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眼神逐渐凝聚……

晚上九点。

制药厂内,孟抒悦和宋时璟两人试用设备到最后一台。

随着设备停止运转,打开阀门,看着流在缸里的浓稠药水,孟抒悦十分紧张。

她拿着试管吸了一管,尝了一口。

喉间一阵甘甜,润肺沁脾。

和她制作的糖浆味道并无二致,她脸上才露出舒缓的神情。

宋时璟也跟着尝了一口,不住点头,“忙了一个下午一整晚,总算完成比例调试,我想很快我们的药就会上架各大药房,不用一年就会在各大医院作为处方药使用。”

因着这些日子报纸的宣扬,他们的这款糖浆已得到相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