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轩和宋时璟两人堵在大门口堵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你们不能走!”

“警察同志,我们要控告在场所有的宾客!”

挤在门口的一众宾客们顿感大事不妙,开始慌了。

“你们控告我们什么,是你们自己被威胁,我们不过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而已!”

“对啊,我们就来喝个喜酒,你们难不成还把我们一百多个人全都抓了不成!”

宾客们个个群情激奋,要不是他们都是海市或港市有头有脸的人,估计早就如菜市场抢菜的婶子们一般一窝蜂冲出宴会厅。

面对众人的指责,宋时轩举起手中的摄像机,盯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一群人,扶着孟抒悦走到门口,走到众人跟前。

孟抒悦扯了扯唇,和眼前一双又一双眼睛对视上,举起手将刚才对她恶语相向的所有人一一指认过去,嘶哑的嗓音回荡整个宴会厅。

“你、你、还有你们!你们全都拿红酒往我身上泼。”

“还有你,你用盘子砸我!”

孟抒悦回过手指指向自己额头,“这就是证据!”

最后指向刚刚对她拳打脚踢的楚母,“还有你,你把我身上的伤口打裂,刚刚摄像机把你们一个个对我施加的暴行全都录了下来,你们难不成还想抵赖吗?”

她的话嘶哑却有力,强力敲打在刚才每一个都欺负她的人身上。

楚父楚母对视一眼,更慌了。

他们刚来海市人生地不熟,还得靠这些人脉将女儿女婿救出来,更不想自己的中医馆还没成立,就将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两人站到孟抒悦的对立面,帮着所有宾客讲话。

“这位孟女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自己刚刚说出那些话,在场的人对你鄙夷又有什么错呢?”

楚父循循善诱,试图劝她以和为贵。

楚母也在一旁附和,带着港腔的嗓门端着得体的架势却说出刻薄的话语,一下下扎在孟抒悦心口上。

“姓孟的,你一个女人,难不成要跟这么多人作对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让人多赔点钱吗?”

“告诉你,给你,钱都给你,你这样的货色就值这个价!”

楚母掏出钱包,将里头一张又一张十块钱扔到孟抒悦脸上。

崭新的钱好像是从银行里刚取出来的,锋利的边缘划在她脸上,如钢丝刮过脸颊般,锋利的刺痛感一点点从脸颊上坠落直至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

刚刚被白擎丰拳头暴击过的头部隐隐作痛,耳边响起阵阵尖锐的嗡鸣声。

如遥远的钟声响起,隔着时空呼唤尘封的故土,带着滚滚沙尘。

一阵山呼海啸过后,眼前如拨开云雾缭绕后,清晰的场景就这么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帘。

随着一张又一张的十元钱落在她脸上,她仿佛见到了漫天的彩带,眼前是她见也没见过的大蛋糕。

而蛋糕旁她的爹地妈咪笑咪咪地给她戴上生日帽,捧着礼物对着她唱着最动听的生日快乐歌。

记忆中爹地妈咪的脸渐渐和眼前冷漠无情的楚父及尖酸刻薄的楚母渐渐重合。

“噗!”

孟抒悦瞳孔震荡,一口血从她口中喷出,惊得被喷了满身血的楚母惊叫连连,抬手就想去扇她。

“啊……啊……你这土包子太恶心,谁知道她血有没病菌啊……”

楚母完全忘了警察还在现场,不管不顾就要打人。

要不是楚父拦着,她早就失控。

宋时璟和宋时轩扶住她,担忧道:“抒悦,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叫他们说一句道歉就行……”

毕竟以他们的力量,对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