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如一只护着幼崽的老母鸡般,冲过去扬起巴掌就往孟抒悦脸上扇去。

“啪!”一声脆响,再次将不平静的湖水掀起阵阵波涛。

众人都一脸惊诧地望着这个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女人,竟然为了维护女儿展现如此强悍的一幕。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密密麻麻落在那个早已浑身满是酒渍的女人身上。

他们眼睁睁看着女人衬衣上原本淡红色的酒渍重新覆盖上鲜红的血迹,全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眸。

可楚母却丝毫未察觉般,拳头不住地往女人身上砸,口中更是对女儿的心疼和维护,“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家宝贝,她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为什么就非要来勾搭别人的男人,你就是个人尽……”

肮脏的话语一句句蹦出来。

许是过于难听,楚父也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上前去拉开楚母。

并不是可怜这个满身是血得女人,纯纯就是不想妻子和自己的形象被毁。

他将失控的妻子拉在身后。

五十几岁的男人站在妻子和女儿身前,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孟抒悦。

“你这种贫民窟里出来的女人,为了点钱就这么自甘下贱吗?你爹娘没教你礼义廉耻吗?你也是名医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打着救病扶伤的名义,行男女苟且之事,真给我们医生丢脸!”

一字一句,比刚刚的巴掌和拳头打在脸上打在身上更疼更痛。

孟抒悦抬头看着眼前身姿伟岸的男人,身形微微摇晃着,反驳的话在口中滚了一遍终是没有发出声来。

父母维护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如孟父孟母对子女的维护,她又何必去多说什么呢?

而他们身后的楚烟烟目睹孟抒悦不敢反驳任由亲生父母打骂的模样,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瞥了眼二楼,挥手叫来了身边的管家,压低声音吩咐道:“等下那位沈总出来,你就和他说医院派人过来,说林霜小姐自残,要他立马回去。”

管家听命正想离开,楚烟烟再次叫住他沉声嘱咐,“记住,你要拉着那位沈总坐电梯离开,千万不能让他再过来宴会厅,明白吗?”

管家点点头匆匆离开。

楚烟烟这才感觉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她可不敢去赌沈靳萧真的不记得孟抒悦。

如果被他看到孟抒悦在这边受尽屈辱,她更不敢赌他会不会发疯?

毕竟当初那男人宠这女人,和整个家族的人敌对,她也是亲眼目睹过的。

至于白擎丰,她吃定他不会责怪她。

而且楚烟烟巴不得等会儿白擎丰看到孟抒悦的丑态,进而知道她说的那些自轻自贱的话。

二楼书房内。

沈靳萧不知白擎丰的用意,硬着头皮和他下了盘象棋。

他倒是惊诧自己印象里没有学象棋这段记忆,可他下起棋来,也是如火纯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总觉得眉心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边下棋,思绪却愈发烦躁起来。

在输赢已定时,他能发觉白擎丰的神色越来越阴沉,目光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帅”,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好半晌。

白擎丰才缓和了神色,提及了两家继续合作的利益以及他愿意提前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沈靳萧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白擎丰身后挂着的白虎图上,不禁回想起在林霜父亲家里有一幅青龙图。

两幅画都出自同一个画家,是明代的古董画,据说这两幅是被同一个人买走。

但如今一个在白家,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