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破旧的小小店铺,孟抒悦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有那么多甜蜜的回忆?

白擎丰嫌恶地一脚踢开一旁的桌子。

日记里有一页,孟抒悦日记里记载沈靳萧身量高,最喜欢在她看完医书后,猝不及防从后面拥住她。

她也最喜欢被他抱着坐在桌子,勾着他的脖子蹭他下巴上的胡茬。

而他也会顺势咬上她的耳廓……

看到那些文字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爆炸了。

看着被堵在人群里瘦小的女人,白擎丰赤红着双眼走向人群。

一群人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点头哈腰着满是谄媚,说着他们有多无辜的话,巴不得眼前这人能立马拨下赔偿款让他们滚。

白擎丰站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只到他胸躺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去看他一眼。

他的手中攥着刚刚在阁楼底下猫窝里找到的白衬衫。

找了一圈,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把他穿过的白衬衫,就这么如垃圾般丢给了猫,当野猫撕扯啃咬的物件。

手中的白衬衫狠狠甩过去,砸在孟抒悦脸上。

“姓孟的,我这一件衬衫是国外手工定制的,一件衣服就值三千块,被你扯坏,你说你该怎么赔!”

白擎丰凶狠的目光落在眼前女人身上,恨不得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换成别的女人这般一次又一次羞辱他,他早就将她碎尸万段扔去喂野狗。

现场的街邻房东们听闻白擎丰口中一件衣服三千块,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惊叹连连。

“天啦,这一件衣服就三千块,都能买一台彩电了。”

“我就说孟医生你到底做了什么,白老板怎么会这么生气,你居然去扒人家衣服,太不要脸了。”

“就是,人家白老板这身份你以为是你平日里勾搭那些男的,会看上你这么个带孩子的破鞋!”

“赶紧给白老板下跪道歉,你以为现在女流氓不用被抓吗,别给我们北大街丢脸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白擎丰夸上天,将孟抒悦踩到泥里。

白擎丰盯着孟抒悦惨白着脸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衬衫,唇角勾起一抹快意。

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见眼前的女人如遭受打击般身子晃了晃,一把推开眼前的一群人,快步冲到阁楼底下。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只是全都跟着她一同来到阁楼下。

狭窄的阁楼底下。

孟抒悦静静地站在那,背对着所有人不发一言。

白擎丰的头顶刚好擦着阁楼的木板走过去。

他姿态慵懒地倚靠在阁楼楼梯上,优雅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从容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孟抒悦,你今天只要跪下来,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这条街的拆迁计划,我也会重启……”

白擎丰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如雷贯耳般传进跟进来的街坊耳中。

那些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大叠钱朝他们砸来,恨不得冲上去将孟抒悦摁倒在地赶紧给这个财神爷磕几个。

可下一秒,美梦破碎。

在所有人看着孟抒悦弯腰下去以为要下跪时,她却突然从地上捡起一个陶瓷碗就朝白擎丰砸去。

“啊……啊……”

孟抒悦尖叫着就朝白擎丰扑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几人联手拉住。

“你这凶手,你杀了我的花花,我要你偿命,偿命……”

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店铺,令在场其他人全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