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风俗儿媳妇该穿的丧服过来。

大老远的,他就见到披麻戴孝站在棺材旁的沈靳萧,神情麻木地和沈婷带着一个个来吊唁的人去棺前看父亲最后一面。

一向端庄的沈婷扶着棺材哭声绵长哀沉,一同在场的亲友无不被她感染得潸然泪下。

唯有沈靳萧一张脸宛如平静无波的寒潭般看不清思绪。

在孟抒悦踏进堂屋的那一瞬,沈靳萧就似有所感般回头,越过一个又一个亲友,目光和她平静地对视上。

孟抒悦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眼圈就红了。

四周的人在哭,在诉说着对死者的哀思。

同样也在灵堂的宋时璟和宋时钰被挤在人群里面不断朝突然出现的她使眼色。

可她却全然没看见般,越过人群朝着沈靳萧一步一步走去。

“靳萧……”

她喊出他名字的这一刻,眼泪也跟着汹涌而下。

“我们的孩子要动手术,你赶紧给我五百块钱……”

孟抒悦刚凑近沈靳萧,话还没说完,“啪”一个巴掌又扇到她脸上,将她未完的话生生打碎。

沈婷崩溃地抖着打得发麻的手,指着孟抒悦道,“你这贱人还敢来,你把你公公害死了,连个头都不磕,一进来就要钱给你那野种治病,你要不要脸!”

“不是,他们不是野种,”孟抒悦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伸手去扯沈靳萧的衣袖,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哀戚,“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啊,大头真的很危险,医生说没钱就要把他赶出去,求你先给我钱……”

也不知哪句话激怒了在场的亲友,周遭的沈家人仿佛被点燃般对着孟抒悦推搡起来。

“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在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