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站在人群的风暴中心,气得胸口剧烈起来。
她环视着周遭人对她明晃晃的恶意,那一张张鄙夷的嘴脸犹如针扎般刺进她的眼中。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知道这些衣冠楚楚的人会这么毫无底线拜高踩低,就这么用谣言轻而易举将一个女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踩得稀碎。
孟抒悦双手紧紧握在红酒瓶的身上,看向刚刚率先挑起话头的沈二妹,努力压制住面上愤怒的表情,“姨,我已经结婚了,请你别开这种去招待所的玩笑。”
说罢她又看向面色涨得通红的秦小海,“表弟,我老公也是沈家人,他不知比你优秀多少倍,所以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才不倒霉!”
周围人被眼前突然沉下脸的女人吃了一惊,原本喧哗的宴会厅也短暂沉静了一瞬。
沈二妹见自己一个长辈被小辈驳了面子,突然勃然大怒起身摔了手中的杯子,“怎么?你一个被宋时璟玩过的破鞋有什么好清高的,还不让人开玩笑了,我还没嫌弃把你送我儿子玩玩,你倒委屈起来了?”
原本站着涨红了脸的秦小海更是宛如被人当众打脸般,此刻涨红的脸冷笑连连,“什么沈家人,你老公比我优秀?你这破鞋我没说你烂货都是给你面子,你还摆起架子来了……”
在秦小海明目张胆的奚落声下,周遭那些个秦家和沈家的亲朋好友此刻也纷纷如奉承般指着孟抒悦开始讨伐起来。
“这女的太不要脸了,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怕被人开玩笑?”
“对啊,白送给我都不要,难怪宋家那小子把人家肚子搞大都不要……”
“哎,你说,她要真有老公,那老公该有多可怜。”
周遭的话语如一把把尖利的细针穿透孟抒悦的耳膜,又直直扎进她的心里。
她想起家里那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想起昨夜他还在温柔地帮她涂抹脚后跟上的伤口,当着她的面将肩头上厚厚的茧子一点点剥下,直剥得肩头渗出了血,才愧疚地敢看她的眼睛,说以后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那么好的男人,却因为她,成了这些人口中的倒霉蛋、可怜虫!
孟抒悦瞥了眼依旧悠闲自得坐在席上看好戏的苏烟烟,她眼里满是胜利的得意神色。
好像看到孟抒悦受侮辱,好像就是她苏烟烟取得胜利一般骄傲。
孟抒悦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知道她和宋时璟的事,肯定是苏烟烟广而告之再颠倒黑白。
她收回目光再也忍不了,举起手上的红酒朝还在喋喋不休的秦小海头顶浇了下去。
红酒瞬间如一只鲜红的八爪鱼从青年错愕的脸上缓缓伸长触手,将他半张脸遮掩,鲜红的液体瞬间染红了青年身上雪白的衬衫。
“啊……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倒酒?”
沈二妹尖叫一声,忍无可忍扬起巴掌就往孟抒悦脸上扇。
孟抒悦左脸上顿时红肿一片,五个手指印,根根分明。
同样坐在席上的秦耀祖终是忍无可忍,正准备拍案而起让沈二妹住手,却听沈二妹惊叫一声,刚打完人的右手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般,整个身子连带着手都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众人正惊愕地盯着突然倒地的沈二妹,就见一本带着硬壳有报纸那般大小的厚厚书籍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直直砸在酒席主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砰!”
能坐十人的酒桌瞬间木板破裂出十来个裂缝起来,桌子还没四分五裂,被砸中的盘子早就碎成了渣,里头的菜和汤也随着逐渐崩裂的桌子喷溅开来。
苏烟烟和沈二妹,以及围坐的宾客纷纷惊吓着从位置上起身,不约而同惊叫出声。
但下一瞬。
周遭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