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故意提高音量,提醒里面两人赶紧收尾。

宋时璟瞪着两名磨磨蹭蹭让开路的黑衣汉子,不耐烦地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见站在那儿哭得双眼红肿的秦莲心。

她红着眼睛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的小兔。

特别是她那红肿的唇瓣,此刻竟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

宋时璟心疼不已。

昨天晚上见她,她还唇色惨白,怎么今天见她嘴唇却又红又肿,还流血了。

他赶忙冲过去,用自己兜里的帕子帮她擦拭。

“怎么哭成这样了,是不是怪我昨晚没来陪床,对不起,今晚不会了。”

宋时璟刚小心翼翼帮女人擦拭干净唇上的血渍,就看见大喇喇倚靠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男人。

他大吃一惊,赶忙松开捧着苏烟烟的手后退一步,警惕问道:“你怎么在这?”

伍哥唇角挂着抹餍足的笑,那抹笑意味深长,却又带着股怜悯的玩味。

宋时璟被看得直发毛,转头看向苏烟烟,质问她,“这男的为什么会在这?”

苏烟烟心下一慌,生怕被他发现,赶忙拉着他解释,“时璟哥哥,他其实是我刚认回的哥哥,特地过来看我。”

“这么壮的男人是你哥?”

宋时璟眼镜下的双眼在两人身上逡巡。

难以将眼前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和娇小玲珑的苏烟烟联系起来,压根没有一丁点像兄妹的影子。

苏烟烟见他目露怀疑,赶忙朝伍哥使眼色。

伍哥起身拍了拍宋时璟的肩膀,附和苏烟烟的话道,“对,烟烟她就是我妹妹,以后我们两人一起好好爱护她,你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得很滋润的。”

他说的话好像并没什么错处,俨然就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

但在苏烟烟听来,却宛如缠在她脖颈上的黏腻毒蛇,缠得她几欲窒息。

她无法想象以后被这个恶心的络腮胡男人还要照顾多久。

而一旁的宋时璟却全然没察觉,好像觉得这消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激动地握着伍哥的手絮絮叨叨了很久,还让他要多多照顾宋家的生意。

待送走人后,宋时璟才拉着依旧眼圈通红的女人坐回床上。

他拉着她的手,踌躇了好久才迟疑开口。

“烟烟,我已经知道你陷害孟抒悦的事了,是你把她推下楼的吧!”

苏烟烟吓得瞳孔震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什……什么?”

宋时璟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一五一十将昨晚被宋庭宗惩罚滚楼梯的事和盘托出。

并得出了她陷害孟抒悦的结论。

苏烟烟眼圈一滴泪滚落,就那么悬在脸颊上将落未落。

这无疑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头上。

既然他这么轻而易举就得出她陷害孟抒悦的结论,那她还费什么劲去用自己讨好那个伍哥,让他闭嘴不要说出她陷害孟抒悦的秘密?

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苏烟烟浑身颤抖,想起之前的屈辱,她满腔的委屈和不甘无处诉说,缓冲过后便是汹涌而出的眼泪覆盖之前在脸上的所有难堪。

此时的她,心底已经升腾出一个念头。

如果宋时璟不肯原谅她,那她也决定不要他了。

她隔着衣服,掌心覆在那枚月牙吊坠上,心底已然下定了决心。

既然她顶替孟抒悦对他的救命之恩,依旧无法顶替成为他的爱人。

那这一次,她会更加努力地去顶替孟抒悦的家世背景,成为那个他宋时璟永远无法高攀的世家小姐!

就在她以为宋时璟会不顾念救命恩情,对她苛责时,